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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光下忽明忽灭的名字——羊徽瑜。还有叔父羊祜那句跨越千年的嘱托:无贻先帝之忧。

    火车抵达济宁北站。一股不同于上海的、带着泥土和麦秸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白琅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打车前往金乡县。

    出租车在略显颠簸的县道上行驶,窗外是平坦的鲁西南平原,绿油油的蒜田一望无际。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听说他要去县博物馆,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哟,去博物馆啊看羊祜大将军我们金乡的骄傲!那‘堕泪碑’,老有名了!

    师傅,你知道羊氏家谱的事吗白琅试探着问。

    家谱那得问老人家了。羊是大姓,县里姓羊的多着呢。不过要说跟羊祜将军直接连上的,那就不好说了,都多少年了……

    再次站在金乡县博物馆门口,白琅的心情已截然不同。上次是无聊打发时间,这次却像是…寻根。

    他几乎是跑着冲进展厅,直奔那个魏晋展区。

    青铜戈依旧冰冷。羊祜佩剑的复制品静静躺着。而那几片竹简复制品,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微光。

    他趴在玻璃展柜上,试图看得更仔细。阳光的角度变了,上次反光的地方,这次能看到一些更细微的笔画。他拿出手机,调到最高像素,对着竹简一顿猛拍,放大,再放大。

    徽…瑜…嫁…景皇帝…

    这几个字相对清晰。后面还有一些字,残缺不全,难以辨认。似乎提到了流亭、泰山等字眼,但都模糊不清。

    流亭白琅皱眉。他在知乎回答里随口提了一句羊流亭的梧桐叶,那是化用了某个典故,难道真有此地

    同学,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白琅吓了一跳,转过头。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些许好奇。她手里拿着一个速写本和一支铅笔,看样子不像游客。

    啊…是,随便看看。白琅有些不自然地收起手机。

    女生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刚才使劲辨认的竹简上:这是《羊氏家谱》残卷的复制品,原件据说在战乱中损毁了。这里记录的应该是羊徽瑜嫁给司马师的事情,以及一些家族迁徙的线索。

    你也懂这个白琅有些意外。

    我是济宁大学历史系的,叫明婳。女生大方地自我介绍,这学期在做关于‘魏晋士族与地方社会’的课题,金乡羊氏是重点研究对象之一。我这几天都在博物馆查资料,顺便做点田野调查。

    历史系学生白琅眼睛一亮:那你肯定知道羊祜和羊徽瑜的事!

    明婳点点头:当然。羊祜‘德被幽显’,功盖三分;羊徽瑜‘聪明识大体’,在司马氏核心权力圈中地位特殊。不过,史书对她的记载其实不算特别多,很多细节都湮没在历史中了。

    我…我可能跟他们有点关系。白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姓白,但我老家那边有说法,我们祖上可能是羊氏分支,因为某些原因改姓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找找线索。

    他没提自己是网络作家琅琊铁笔,也没说B站和知乎上的论战。但在明婳清澈的目光注视下,他感觉那些网络上的喧嚣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婳的眼睛睁大了一些,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改姓在古代很常见,避祸、过继、赐姓都有可能。金乡周边的确有些村落流传着类似的说法。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交流一下也许我能帮你提供一些思路。

    简直是瞌睡遇到枕头!

    太好了!白燗难掩激动,我叫白琅。其实我对历史了解不多,很多都是临时抱佛脚查的。

    ‘临时抱佛脚’能写出那篇知乎热答,已经很厉害了。明婳促狭地眨了眨眼。

    白琅一愣: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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