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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明婳拿出手机,点开知乎界面,赫然就是白琅那篇《我祖宗,打过仗》。

    ‘琅琊铁笔’,久仰大名。明婳笑道,昨天我同学群里都传疯了。你那句‘键盘就是我的环首刀,WIFI即我的长城烽火’,写得真燃。没想到今天就遇到真人了,还是来‘寻根’的。

    白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认出来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写得很好。现在很多人对历史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像那个‘Ameri

    Sniper’一样,用一种很奇怪的视角去解构和否定。明婳收起笑容,表情认真起来,我们学历史的,其实挺希望能有更多像你这样有影响力的人,能用大家喜闻乐见的方式,把真实的历史、把我们自己的文化自信讲出来。

    白琅心中一动。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文字,在别人眼中竟有这样的意义。

    对了,你刚才说竹简上提到了‘流亭’和‘泰山’明婳凑近玻璃柜,仔细辨认,嗯,有可能。羊氏最早的郡望是泰山郡南城县,也就是现在山东费县一带。后来才有一支迁到高平郡(金乡)。‘流亭’可能是个地名,或者某个具体的庄园、封地。

    泰山郡…白琅咀嚼着这个地名,离这里远吗

    不算太远,往东北方向,大概一百多公里。不过现在行政区划都变了,具体位置需要考证。明婳在速写本上快速记着,家谱残卷的信息太少了。也许可以去县志办公室或者地方文献库看看,或者走访一些当地的老人。

    两人走出博物馆时,已近中午。金乡县城的阳光炽烈,空气中弥漫着大蒜和尘土混合的味道,却让白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咨询费。白琅提议。

    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甏肉干饭特别地道。明婳欣然同意。

    小饭馆里,热气腾腾的甏肉和米饭,配上几碟爽口小咸菜。两人边吃边聊。

    明婳向白琅讲述了更多关于羊祜和羊徽瑜的细节。比如羊祜不仅是军事家,还是著名的清官廉吏,他去世后,襄阳百姓为他立堕泪碑,望其碑者莫不流涕。这个故事甚至被记录在《世说新语》里,成为后世官德的楷模。

    你知道吗‘堕泪碑’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历史事件,它已经成了一种文化符号。明婳用筷子指了指,历朝历代,都有文人墨客去凭吊,写诗作文。甚至在金乡和襄阳一带,民间还流传着很多关于羊公的神话传说。这就是历史的回响,它不是死的,是活在人们记忆里、情感里的。

    活在记忆里、情感里……白琅喃喃自语。他想起了自己那句键盘就是我的环首刀。或许,文字的力量,不仅仅在于驳斥和战斗,更在于记录和传承。

    至于羊徽瑜,明鰯继续道,她的一生,其实就是魏晋风云变幻的一个缩影。她经历了曹魏末年的政治动荡,目睹了司马氏代魏的全过程。她能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保全自身,并得到司马师的敬重,绝非寻常女子。史书说她‘有才行’,可惜具体细节缺失太多。如果能找到更多关于她的资料,或许能揭示那个时代女性在高层政治中的真实面貌。

    白琅听得入了迷。这些从明婳口中娓娓道来的历史,比他自己搜索到的碎片化信息更加立体、生动。羊祜不再只是一个灭吴功臣的标签,羊徽瑜也不再只是司马师老婆的注脚。他们是有血有肉、有智慧、有情感、有挣扎的个体,活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

    你觉得,像羊徽瑜这样的女性,她的‘铁骨’在哪里白琅忽然问。

    明婳想了想:可能不在于沙场征伐,而在于她的智慧、隐忍和对时局的洞察力。在那个男性主导的时代,她能‘识大体’,能在关键时刻给司马昭提出‘无贻先帝之忧’的建议,稳定大局,这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一种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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