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手，名牌包上的金属链条在程语安手背留下一道红痕。去查查三年前‘星辰之约’演唱会的监控吧。

    林悦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回到家，程语安翻出陆沉书房里那张照片，仔细端详。突然发现照片背景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和她记忆中梦里推她的人有些相似。那人穿着银色演出服，胸口别着的星星胸针，与演唱会门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陆沉回来了。看到程语安手里的照片，他脸色骤变：谁让你动这个的

    他伸手抢夺的瞬间，程语安瞥见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演唱会门票

    ——

    正是自己被撕碎的那张，如今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好。

    陆沉，苏念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

    程语安声音发颤，还有，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沉烦躁地扯开领带，领带夹应声落地，露出内侧的

    SN

    字样。我说过，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需要！

    程语安终于爆发，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地面，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不是你的玩偶，更不是苏念的替代品！

    锋利的玻璃片划破她的脚踝，鲜血滴落在地毯上，像绽放的红梅。

    陆沉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呼吸急促：程语安，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掌心按住她流血的伤口，体温透过指腹传来。程语安闻到他领口淡淡的硝烟味，那是他每次去墓园才会沾染的气息。

    那你就告诉我真相！

    程语安红着眼睛喊道。陆沉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喉结滑落，在锁骨处的疤痕上蜿蜒：三年前，你和苏念同时出了车祸。她……

    没救回来，而你，失去了记忆。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了她

    程语安的声音充满绝望。陆沉沉默良久，才低声说：刚开始是，可后来……够了！

    程语安打断他，我不想听什么后来，从今天起，我们结束了。

    她转身跑向卧室，收拾行李。行李箱拉链卡住的瞬间，陆沉站在门口，手里握着她遗落的珍珠耳钉，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而此刻的程语安，满心都是恨意与不甘。她决定，一定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让她粉身碎骨。

    第四章

    暗潮汹涌

    程语安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时，陆沉突然拦住她。他的手按在门框上，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语安，别任性。

    任性

    程语安冷笑一声，陆总，你对着我的脸，喊着别人的名字，现在倒说我任性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陆沉反手握住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你以为离开这里就能知道真相

    陆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有些秘密，背后牵扯的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

    画面里，程语安穿着银色演出服，站在演唱会后台，而身旁的苏念眼神阴冷。

    程语安瞳孔骤缩，这些片段与她记忆中的碎片逐渐重合。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她声音发颤，你明知道我和苏念的关系，却故意让我当替身！

    陆沉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三年前，你是女团‘星芒’的主唱，而苏念是你的经纪人。那场演唱会结束后，你们在天台发生争执，双双坠楼。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医生说，你脑部受创严重，醒来后可能永远失去记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