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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当你为梦想奔跑时,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十五、夜探虫灾

    夏至前夜,林晚秋被一阵沙沙声惊醒。她摸黑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高粱地里有片黑影在蠕动——是蝗灾!

    承野!快起来!她摇醒身边的男人,声音里带着颤抖,蝗虫来了!

    周承野翻身而起,摸出墙角的煤油灯。灯光照亮田间时,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蝗虫正爬满高粱秆,叶片被啃得只剩叶脉,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像无数把小锯子在割他们的心血。

    赵桂兰披着衣服出来,手里攥着个铜盆:快去喊生产队!去年邻村遭灾,就是用烟熏……

    林晚秋已经冲进柴房,抱出捆干草:娘,您去敲盆赶虫!承野,去背锅来,烧开水!

    夜风中,铜盆的敲击声、烧水的咕嘟声、三人的呼喊声混在一起。小破晓似乎也感受到紧张,主动蹭到她身边,用宽厚的背帮她挡住迎面扑来的蝗虫。

    往火里撒盐!她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的法子,蝗虫怕咸!周承野闻言,转身跑回屋,捧出半袋粗盐倾进火堆。噼啪声中,浓烟里泛起咸涩的味道,蝗虫果然飞得慢了些。

    就这样折腾到天亮,东边泛起鱼肚白时,蝗虫群终于渐渐散去。林晚秋瘫坐在田埂上,看着满地狼藉的高粱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小宝不知何时起来了,攥着块硬饼塞进她手里:娘,吃饼。

    她低头咬了口饼,发现里面夹着块野果酱——是小宝偷偷攒的。抬头看见周承野正在给小破晓刷毛,男人的裤腿上沾满泥浆,后颈晒得通红,却仍轻声安慰牲口:破晓乖,歇会儿咱再去镇上买药。

    赵桂兰拄着拐杖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是过年时攒的:没事,咱重新补种,来得及。老人鬓角的白发在晨风中颤动,像落在肩头的月光。

    林晚秋忽然想起,原主遭遇挫折时只会哭闹摔东西,而现在的她,有家人,有牲口,有满手的泥土和希望。她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泥土:承野,咱去公社借喷雾器,小宝,帮娘把剩下的种子搬出来,娘就不信,斗不过这些小虫子!

    朝阳升起时,小破晓的背上驮着喷雾器,周承野的竹篓里装着新购的农药,林晚秋的兜里揣着小宝塞的水果糖。蝗虫留下的疮痍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但他们的脚印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踩过废墟的脚印,终将开出新的花。

    十六、苦尽甘来

    处暑那天,林晚秋站在田埂上,看着沉甸甸的高粱穗压弯了腰。小破晓拉着新打的木车,车斗里堆着金灿灿的高粱,车轮碾过土路,扬起细碎的尘土,却掩不住她嘴角的笑意。

    今年能收三百斤!周承野擦了把汗,眼里闪着光,换完公粮,剩下的能换两头猪崽。

    她摸了摸车斗里的高粱,指尖触到粗糙的颗粒,忽然想起春耕时磨破的手掌,想起蝗灾那晚的浓烟,想起无数个摸黑起床的清晨。转头看见小宝蹲在路边摘野花,编成花环套在小破晓头上,赵桂兰正在给割高粱的社员分发绿豆汤,搪瓷盆碰撞的声音里,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晚秋,来尝尝!王寡妇举着个竹篮跑来,里面是新蒸的高粱面窝头,加了蜂蜜,可甜呢!

    林晚秋接过窝头,咬下一口,清甜中带着粮食的香气。她忽然想起年初王寡妇骂她狐狸精的模样,再看如今对方眼里的热络,不禁莞尔——原来人心就像地里的庄稼,只要用心浇灌,再荒的地也能长出交情。

    公社的卡车来收公粮时,小李干事特意捎来个消息:县里要办农业表彰会,你们家被评上‘增产模范’了!他递给林晚秋一个红本本,封面上劳动光荣四个烫金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周承野捏着红本本,手有些发抖:俺们就是种地的,哪敢当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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