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看着我，看着我那张因为震惊、羞耻、恐慌而逐渐涨红到快要滴血的脸。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虞晓乐同学，你对这个甲方，有什么想说的吗

    完了。

    马甲掉光了。

    我不仅被抓包代笔，还被抓包在网上疯狂吐槽（疑似）金主爸爸本人。

    这下，别说尾款了，我可能要赔钱了。

    5

    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CPU因为过度震惊和信息量过载而滋滋作响，冒着青烟。

    所以……那个让我抓耳挠腮、改稿改到深夜、在心里骂了八百遍审美堪忧、要求奇葩、不懂欣赏乙方绝妙创意的神秘甲方……

    竟然……

    就是眼前这位，A大传说级别的存在，颜值与智商双双爆表，刚才还用建模比赛的程序扒我马甲的……季临渊！

    他一直潜伏在网络世界，视女.干我！还故意用周馨月的账号下单，就是为了……逗我玩！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像条缺水的鱼一样，徒劳地翕动着嘴唇。

    季临渊看着我这副傻样，终于收起了平板。

    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语气也淡定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嗯，账号是周馨月的，但下单的人，是我。

    云淡风轻。

    仿佛他做的不是黑进别人账号冒充下单这种技术含量极高且略带腹黑的事情，而是今天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一样平常。

    面对我那已经快要碎裂的世界观和呆滞的表情，他继续解释，依旧是那种凡尔赛式的轻描淡写：那天偶然在学校论坛看到你的帖子，觉得‘月老掉线我来牵’这个ID很有趣，文风也……很特别。

    后来，无意中发现周馨月想追白宇，又恰好……嗯，知道她那个小号的密码提示问题设置得非常简单。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就……‘借用’了一下她的账号。

    借用！大佬您管黑客行为叫借用！您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我本来，只是对你的文笔和你那种……嗯，生动的吐槽风格比较感兴趣。季临渊的眼神，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不再是之前的玩味和戏谑，想看看，现实中的你，是不是和网络上一样有趣。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所以，他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我借用周馨月的名义下了单。故意提了一些，你可能会觉得‘奇葩’的要求，想看看你会怎么应对，会写出什么样意想不到的东西。

    所以，那些被我吐槽了无数遍的奇葩要求，竟然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看我的反应！

    事实上，季临渊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却带着温度的笑容，你吐槽的那些点，比如你说白宇的酒窝是‘代码注释里的彩蛋’，还有那句被毙掉的‘我的心是旷野的鸟’……我都很喜欢。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那些被你认为‘奇葩’而被毙掉的草稿，我都留着。

    什么！他……喜欢我那些神经病一样的比喻还把草稿都留着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又一次飙升，快要熟透了。

    又羞又窘，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小得意

    我甚至，季临渊往前倾了倾身体，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有点庆幸你吐槽得那么犀利，那么……生动形象。不然，我可能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像现在这样，‘找上门’来。

    找上门……算账还是……

    我的大脑还在混乱中，季临渊却又往前靠近了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