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心底泛起一阵不安。

    姑娘可是在等阳间的信物孟婆不知何时摇着蒲扇走来，浑浊的眼珠望向人间，许是阳间出了变故，老身前日见有生魂徘徊，似是寻不到来处。柳如烟浑身发冷，谢过孟婆后，强撑着往人间走去。穿过阴阳裂隙时，刺骨的寒意如无数细针般扎在身上，可她顾不上疼痛，只想快点弄清季伯常为何失约。

    当柳如烟的魂魄飘回曾经的家时，整个人僵在原地。熟悉的小区里，他们住过的那栋楼墙面重新刷了漆，曾经摆满多肉的阳台空空荡荡。她冲进楼道，却发现门锁早已换了样式，透过猫眼往里看，屋内的家具、装饰全变了模样，陌生得让人心慌。

    你找谁隔壁邻居开门的瞬间，柳如烟慌忙闪身避开。从邻居的闲聊中，她得知房子早已换了主人，而季伯常的去向，无人知晓。

    柳如烟心急如焚，凭着记忆来到季伯常的公司。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她看见曾经熟悉的工位上坐着陌生的面孔。茶水间里，几个年轻同事正在八卦：听说季经理搬家了，新女友是宠物医院的医生，两人还养了条金毛呢！可不是，以前总见他抱着骨灰盒加班，现在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这些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得柳如烟喘不过气。她跌跌撞撞地飘出大楼，记忆中季伯常抱着骨灰盒的画面与同事口中精神多了的描述不断交织。路过常去的宠物医院时，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透过橱窗，她看见季伯常正笑着抚摸一只金毛的脑袋，身旁的女生穿着白大褂，眼神温柔地看向他。那个女生眼角的弧度，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深夜，柳如烟飘回两人曾经的家楼下，蹲坐在老槐树下。寒风卷起满地枯叶，她望着漆黑的夜空，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原来在她看不见的日子里，季伯常早已走出阴霾，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些她以为坚如磐石的思念，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突然，她想起临走前柳如烟父母家亮着的灯。拖着沉重的步伐飘到那里，透过窗户，她看见季伯常正陪着两位老人包饺子。阿姨往他碗里夹了个最大的饺子，叔叔笑着给他倒酒，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刺痛了她的双眼。这一刻，柳如烟终于明白，自己的离开，不仅让季伯常痛苦，也让两位老人陷入悲伤。而他重新开始，或许是对所有人最好的解脱。

    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柳如烟对着虚空轻声说，只要你们都好，便足够了。她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温馨场景，转身走向轮回的方向。夜空中，一片落叶缓缓飘落，仿佛是她最后的告别。

    8

    新的生活

    柳如烟的魂魄徘徊在城市的街巷，跟随季伯常回到了他的新家。那是一栋带着小院的二层小楼，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雕花玻璃窗洒出来，给这个深秋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院子里，一条金毛犬欢快地摇着尾巴迎接主人，季伯常弯腰抚摸着它的脑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柳如烟许久未见的轻松笑容。

    屋内，穿着白大褂的女生正将刚烤好的饼干从烤箱中取出，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你回来啦！女生的声音温柔而清脆，她递过一条毛巾，先擦擦汗，喝点热茶。季伯常接过毛巾，目光中满是感激与眷恋，这让柳如烟想起曾经的自己，也会在他下班时准备好温热的饭菜。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许多宠物用品和照片。柳如烟凑近一看，照片里季伯常和女生并肩而坐，两人怀里抱着金毛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些照片的角落里，还夹杂着几张柳如烟熟悉的面孔——她的父母也在其中，正开心地逗弄着小狗。

    阿宁，明天周末，我们带爸妈去郊外玩吧。季伯常对女生说道，他们上次说想去看枫叶。阿宁笑着点头：好啊，我准备些便当，再给叔叔阿姨带件厚外套。听到这里，柳如烟心中一颤，原来季伯常不仅照顾着她的父母，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