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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然地动山摇,七个孔明灯同时炸成火球。阿蘅挣断麻绳扑向井台,红嫁衣在风中燃起幽蓝火焰:哥哥快看水面!

    林晏被踹进井沿的刹那,井水倒映出惊悚画面——所有村民的脚下都拖着条纸扎的假腿,裤管里露出霉变的竹篾骨架。村长掀开靛蓝布衫,右臂赫然是截缠满红绳的槐树枝。

    林晏用力的挣脱神婆的束缚,一步跨到阿蘅身旁,拽着她跳进了竹林。

    抓住他们!村长的槐木胳膊指着井台狂舞,第七盏引魂灯要灭了!

    阿蘅拽着林晏跳进雷竹林时,晒谷场传来陶盆集体碎裂的脆响。月光穿透她的身体投在地上,少女腕间的麻绳寸寸断裂:哥哥快逃,等雾散了就......

    林晏回头望去,阿蘅的红嫁衣正在月光下褪成惨白。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化作纸灰飘散在夜风中,只剩半枚银镯当啷坠地,内侧的戊戌刻痕泛着血光。

    第六章

    阴阳驿站

    井水的腐臭味钻进鼻腔,林晏攥着半枚银回到祠堂。

    他们不是人......阿蘅消散前的尖叫在耳畔回响。林晏摸出瑞士军刀撬开祖宗牌位暗格,霉变的《阴契》文书滑落,蝇头小楷记载着光绪二十四年山崩惨案:丁酉年七月十五,雾隐村一百七十三口尽殁,立血誓借阴兵续命。

    吱呀——腐朽的木门被推开条缝。守夜人哑叔佝偻着背踱进来,溃烂的右手攥着半截炭笔。他独眼突然转向横梁,枯指在香案上快速划动,香灰簌簌聚成个逃字。

    哑叔的炭笔突然戳向供桌下方。林晏掀开黄布,稻草人背后贴着张泛白照片——七年前的眼镜记者倒在井台边,腕上的银镯与林晏怀里的残片严丝合缝。更骇人的是,记者脖颈处有五道抓痕,与林晏今早照镜子发现的淤青一模一样。

    井台方向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哑叔突然扯开衣襟,肋骨间卡着块生锈怀表,表盘指针永远停在戌时三刻。他枯指在《阴契》上划出血线,将炭笔和怀表塞进林晏掌心,转头望向祠堂后窗。

    林晏翻窗时瞥见哑叔最后的动作——老人用炭笔在掌心画了个七,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月光穿透他佝偻的身躯投在地上,那影子竟是民国长衫的轮廓。

    雷竹林的腐叶陷到脚踝,怀表在掌心突然发烫。林晏循着铁链声摸到井台,吞月井旁不知何时出现七口薄棺,由内向外涌着血水。最末的棺盖半开着,阿蘅褪色的红嫁衣泡在腐液里,断齿木梳卡在棺椁裂缝中,梳背刻满细密的符咒。

    当——铜锣声贴着耳膜炸响。九个戴傩面的黑影从薄雾中浮现,戏服下摆的补丁针脚与祠堂戏台那件血手印戏服如出一辙。为首者扬起开裂的铜锣,林晏能猛得将手中的银镯砸向黑影,突然迸出火星,将傩面人的长衫烧出个窟窿——破洞处露出溃烂的皮肉,正是村长缺失的右臂。

    七口棺材同时打开,林晏抓住半开的棺材盖板,在月光下出现一行血字替身轮回,戊戌不觉

    尾声

    雾散时分

    晨雾退去时,林晏的登山靴陷进晒谷场的纸灰堆里。无人机残骸挂在枯树枝头,镜头盖结着霜。他摸出裤兜里的半枚银镯,内侧的戊戌刻痕正在褪色,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

    祠堂遗址只剩半堵断墙,焦黑的祖宗牌位间插着把生锈银针。针尾铜钱上沾着新鲜血渍,拼出个歪斜的蘅字。林晏蹲下身时,手机突然震动——社交账号弹出条陌生私信,头像是个穿靛青襦裙的模糊侧影。

    谢谢哥哥,我等到替身了。

    雷竹林的腐叶堆下露出半截石碑,青苔剥落后显出新刻的戊戌年七月。林晏用瑞士军刀刮开表层石粉,密密麻麻的旧刻痕浮现——光绪年的戊戌叠着民国的戊戌,最新一道刻痕的日期正是昨夜子时。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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