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纸人,裙摆翻飞时露出脚踝处溃烂的伤口。
第四章
禁忌边界
林晏疯狂的跑到井边,却见井沿的青苔沾着新鲜血渍,林晏攥着断齿木梳蹲在辘轳边。
哥哥,尝尝崖柏果春桃的绣花鞋无声无息踩碎落叶,村长女儿挎着竹篮挨近井台。
林晏抬头,春桃的绣花鞋上沾着几片枯叶,她眉眼含笑,我爹说,这叫吞月井,井水是神灵赐给我们的礼物。
林晏接过米糕时,春桃的银镯滑到小臂,露出腕内侧溃烂的伤口:这果子能镇魂,含在舌底就听不见井绳的哭嚎。她指甲突然掐进他掌心,在他掌心中画出个逃字。
林晏将断齿木梳扔进井里,头也不回的向祠堂后山跑去。一座戏台悬空搭在后山上。
戏台的飞檐坍在荒草里,褪色的戏服印着血手印高悬梁上,下面整整齐齐的站着九个稻草人,林晏走上去前去,掀开台上的幕布,他扯动戏服下摆,梁上突然坠下九把锈锁,当啷声惊飞满庭乌鸦。
光绪年间的镇魂锁。神婆的烟嗓贴着脊梁骨爬上来。佝偻老妇从立柱阴影闪出,银针正扎进稻草人心口,每把锁喂过七月生的童子血,锁孔淌出的黑水能照见前世孽债。
只见镇魂锁的锁芯里流淌着黑水,林晏一惊,向后退去,不慎赚翻角落的陶罐,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神婆的瞳孔泛着幽绿,他身后的稻草人抬起了焦黑的手臂。
后生仔见过阴兵借道么神婆的银针戳破稻草人眉心,
再过两刻钟,井里的东西该上来收祭品了。
祠堂外突然传来陶瓮炸裂声。林晏冲向声源,七个村民正将黑山羊捆在石桩,羊角缠着的靛蓝布条浸满香灰。
戌时三刻,该给山神敬新酒了。村长的烟杆敲在林晏肩头。他转身时,供桌下的黄布无风自动,贴满符咒的稻草人突然咧开嘴——那豁口处粘着一章相片,正是七年前死者狰狞的模样。
第五章
七日祭启
祠堂檐角的铜铃突然集体炸响,林晏缩在祠堂八仙桌下,,看着村民们把陶盆倒扣在头顶。春桃从他身后冒出来,裙摆扫过草杆发出窸窣声:哥哥快看他们的脚。
月光下,二十几个村民机械地敲击陶盆,每人的脚踝上都缠着靛蓝布条——正是晒谷场黑山羊角上挂着的同款布料。林晏举起手机偷拍,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取景器里所有村民的脚下都空荡荡的。
他们早就......春桃突然捂住嘴,腕上的银镯滑到肘部,露出溃烂见骨的手腕。林晏这才注意到她的绣花鞋根本没沾地,裙摆下的脚尖离地三寸悬在空中。
铜铃声骤停,祠堂大门轰然洞开,七个孩童捧着孔明灯从祠堂鱼贯而出。灯罩上的人脸被烛火映得扭曲变形,林晏突然认出第三盏灯上绘着的正是阿蘅的脸。
吉时到——村长的独眼在暮色中泛着琥珀色。神婆用银针挑破孩童指尖,血珠坠入灯油滋啦炸响。七盏孔明灯升空瞬间,灯罩人脸齐刷刷转向林晏,嘴角咧到耳根。
祠堂突然刮起一阵腥风,阿蘅的尖叫从井台方向传来。林晏冲过去时,三个老妇正给她套上缀满铜钱的红嫁衣。浸油的麻绳勒进少女手腕,绳头系着块刻戊戌的青砖。
放开她!林晏抄起墙角的竹耙砸向老妇。竹耙却穿透对方身体,像是戳进一团浓雾。圆脸老妇扭头狞笑,脖颈咔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外乡人眼睛够毒,看出咱们没影子了
手机从林晏兜里滑落,闪光灯自动连闪。照片里的村民在强光下通体透明。神婆的银针就在这时刺进他后颈。
正好顶替七年前那个戴眼镜的。神婆枯爪掐住他咽喉往井口拖,耳后尸斑蠕动如活物,戌时生的替死鬼,山神等了整七年......
祠堂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