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上的日期从五年前开始跨越至今。

    沈知意突然踉跄扶住桌角，鼻腔涌出的黑血滴在冷藏柜玻璃上。她染血的手指划过最新那支药剂的生产日期——正是他们婚礼当天。冰柜反光中，陆怀远看见她举起药剂注射器，针尖对准自己颈后的北斗七星阵。

    停手！他扑过去时打翻实验台上的培养皿，神经干细胞在空气中发出诡异的荧光。沈知意转身将针管扎进他肩膀，笑容破碎得令人心惊：这种药剂需要活体实验......你父亲没教过你吗

    药剂推入血管的灼烧感中，陆怀远看见她眼中有泪光闪过。沈知意扯断银杏项链按进他渗血的伤口，吊坠里微型芯片突然启动全息投影——五年前的剑桥实验室里，身穿防护服的自己正将蓝色药剂注入昏迷的陆怀远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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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报声震耳欲聋，沈知意瘫软在他怀里，指尖最后拂过他锁骨渗血的纹身：今天......不要让我忘记......电子钟跳至06:00，她的瞳孔再次蒙上晨雾。

    陆怀远抹去她唇角的血，将孕检单塞进她攥紧的掌心。当沈知意睁开清亮的眼眸，他举起染血的银杏吊坠微笑：早安陆太太，今天要玩医生游戏还是私奔游戏

    窗外，今年的第二片银杏叶穿透防弹玻璃裂缝，正落在冷藏柜的婴儿脚印拓片上。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折射成破碎的银河，沈知意躲在鎏金立柱后，用银杏手帕捂住又一轮咳喘。帕面洇开的血渍像极了订婚礼服上的朱砂梅刺绣，她突然想起某个雪夜，陆怀远跪在ICU外的地砖上签病危通知书时，钢笔尖也是这样在纸上晕开血花。

    陆总不考虑换个舞伴吗林楚楚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毒，酒红色鱼尾裙扫过沈知意藏身的阴影。沈知意透过水晶杯的棱面，看见陆怀远指间婚戒在吊灯下划出冷芒——那是今晨他趁她熟睡时重新戴上的，戒圈还残留着人体温的余热。

    洗手间的镜面爬满蛛网状裂痕，沈知意拧开黄金水龙头，血珠坠入大理石台面时发出诡异的叮咚声。她颤抖着旋开口红，却在镜中瞥见林楚楚颈间晃动的银杏项链——和她锁在保险柜的那条一模一样，除了吊坠背面本该刻着怀远与知意的位置，此刻正反射着空白的银光。

    听说沈小姐每天都要重新认识丈夫林楚楚的钻石美甲叩在镜面裂痕上，裂纹恰好贯穿沈知意映出的心脏位置。她举起手机，锁屏照片里陆怀远睡颜沉静，枕巾上散落着林楚楚的铂金发丝，需要我帮你记住这些夜晚吗

    沈知意握紧洗手台边缘，指甲在釉面刮出刺耳鸣响。腹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她踉跄着撞翻琉璃花瓶，腹部那道隐秘的疤痕在镜中一闪而逝。林楚楚突然贴近她耳畔轻笑：你以为他为什么容忍你的病陆家需要的是沈家实验室的...

    警报声骤然炸响，宴会厅方向传来玻璃爆裂的轰鸣。沈知意冲出洗手间时，正看见林楚楚摔向香槟塔的身影。陆怀远伸手去扶的瞬间，林楚楚的珍珠耳钩划过他颈侧，在喉结处留下血线——那是沈知意昨夜记忆清醒时咬过的位置。

    血色在视网膜上漫漶，沈知意感觉有温暖液体涌出鼻腔。她抬手去接，掌心却落下一片银杏叶形状的血冰晶。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那些被抑制的记忆正随着血液结晶。

    投影幕布突然亮起，满屏亲密照像刀锋割开宴会厅的喧嚣。照片里陆怀远沉睡的侧颜真实得可怕，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都与今晨沈知意偷看时一模一样。林楚楚倚在钢琴边擦拭伤口，腕间的百达翡丽闪过诡异代码——那是沈知意保险柜的密码。

    不要看！陆怀远劈手夺过遥控器，却撞翻沈知意藏身的立柱。她在人群惊呼中仰面倒下，后脑撞上冰雕天鹅的瞬间，记忆如走马灯闪现：陆怀远深夜在书房焚烧文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