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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紧:若我说,方才怕你真被流箭所伤呢

    班师那夜,宁婉清在梅林深处找到独饮的谢云澜。

    他脚边倒着七个空酒坛,手中攥着从北戎王帐缴获的襁褓,金线绣着梅妃宫纹,内里藏着她当年被调包时裹的锦帕。

    原来你每次蛊毒发作喊的‘阿娘’,不是梅妃……他醉眼猩红地拽过她,是你那个被做成人彘的生母。

    宁婉清扬手欲掴,却被他按在梅树下。

    残雪混着酒气落进衣襟,他发狠地咬她锁骨:凭什么只有我记得十二岁北疆雪夜,你腕间银铃……

    她浑身剧震,原来那年从狼群里救她的小将军,不是幻梦。

    谢云澜……她第一次唤他名字,指尖插入他发间,你要这天下,还是要我

    梅瓣簌簌落在交缠的衣袍上,盖住了二十年的血色与谎言。

    ......

    结局【以山河为聘】

    冬至祭天,太庙香火缭绕。

    萧景琰捧着传国玉玺踏上石阶时,宁婉清突然扯落祭坛帷幔。

    金丝绣制的《山河图》背后,赫然露出先帝朱笔亲书的传位诏书。

    皇长孙萧珏,仁孝聪慧,克承大统。

    满朝哗然中,谢云澜掀开衣襟,心口龙鳞胎记在日光下灼灼生辉。

    萧景琰踉跄后退,撞翻了百年长明灯:不可能……当年明明……

    明明让乳母捂死了那孩子宁婉清拾起滚落在地的玉玺,砸碎在石阶上。

    金镶玉的夹层中掉出一枚钥匙,正是她后背鞭痕里嵌了十年的金珠所铸。

    太庙地砖轰然开裂,尘封二十年的真相随机关转动现世。

    梅妃自缢的白绫、先帝中毒的银筷、还有萧景琰与北戎往来的密信,尽数暴露在天光之下。

    三日后,十万北疆铁骑陈兵城外。

    谢云澜银甲白马立于阵前,手中高举的却不是军旗,而是一卷血书,三万阵亡将士的名册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门守将看清最前头的名字,突然红了眼眶:那是我爹……

    鼓声如雷,城门自内而开。

    宁婉清一袭素衣立于城楼,脚下跪着被挑断手筋的萧景琰。

    她当众展开梅妃手札,字字泣血念完二十年前的宫变真相,最后将匕首插入诏书上的萧珏二字:这江山,我不要虚名。

    百姓的哭声与将士的怒吼混成海啸,谢云澜飞身跃上城楼。

    在震天喊杀声中握住她颤抖的手:你要公道,我便给你公道;你要山河,我便给你山河。

    腊月初八,新帝登基。

    谢云澜却将玉玺放在宁婉清案头:养心殿暗格有七道密折,是为你改制新政所拟。

    她翻开最上面那道,废除殉葬、女子科考、军户脱籍……每条皆刺中旧制毒瘤。

    谢大人这是要我做千古罪人

    是要你做开天辟地第一人。他摘下冠冕,当年梅妃产子血崩前,曾说过一句话:‘若为女子,当如昭阳’。

    昭阳,正是宁婉清母亲的名字。

    上元夜,宁婉清褪去凤冠,换上粗布棉袍。

    谢云澜在宫墙角门候着,掌心里躺着两枚铜钱:西市馄饨摊要收摊了。

    她咬开热气腾腾的馄饨时,烫得直呵气。

    卖花娘从旁经过,竹篮里白梅沾着雪,像极了寒香阁外那株。

    当年你救我,是为今日

    当年雪地里的小丫头攥着毒粉说要弑君,我便想……谢云澜擦去她嘴角油渍,这疯子,倒与我很配。

    更鼓声里,他背着她走过十里灯火。她腕间银铃轻响,盖过了宫墙内的风起云涌。

    新朝史载:

    昭元帝谢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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