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幕中,沈昭昭勾起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二章
鹦血迷局
惊雷劈开雨幕时,沈昭昭的指尖正按在萧承砚腕脉上。他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疤痕,三年前的血痂突然裂开,一滴血珠滚落他眉间朱砂痣
——
像极了当年她替他点痣时,落的那滴胭脂。
王爷中的是...
蚀骨蛊。
她垂眸敛去眼底翻涌,袖中蛊虫却在啃食他残留的记忆碎片。药箱里的银针刺入他膻中穴,混着她的血,化作细小的红线钻进皮肤。
萧承砚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你绣鞋上的并蒂莲...
和昭昭的一模一样。
他眼底映着她惊惶的瞳孔,仿佛透过雨帘看见十五岁的沈昭昭
——
她蹲在御花园角落,笨拙地绣着帕子,指尖全是血珠:阿砚喜欢并蒂莲,我就学...
沈昭昭浑身发抖。他竟还记得这个当年苏挽月故意撞翻绣绷,哭着说嫡姐逼她绣帕子讨好王爷,他罚她跪了整夜祠堂。此刻他滚烫的泪砸在她手背,混着她的血,在青砖上绽开妖冶的花。
王爷!
西跨院突然传来苏挽月的惊呼。她披着鹤氅冲进来,发间东珠簌簌发抖,您怎么和来历不明的女子独处
指尖掠过萧承砚胸前,突然顿在他攥着的红绳上。
沈昭昭清楚看见她眼底的惊恐。三年前剜心时,苏挽月也这样盯着她的疤痕,笑着说:姐姐的血,终于能救砚哥哥了。
挽月别怕。
萧承砚突然推开沈昭昭,踉跄着扶住苏挽月,阿梨姑娘在为我治...
旧疾。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沈昭昭的血温,却不得不搂住怀中颤抖的人
——
这是三年来他最熟悉的温度。
苏挽月突然盯着沈昭昭的绣鞋,惊呼:这鞋...
是姐姐的!
廊下婆子们齐刷刷跪下,管家颤声道:王妃明鉴,这是老奴按西域样式做的,绝无...
住口!
苏挽月扬手甩了婆子耳光,三年前姐姐下葬时,我亲手烧了她所有绣鞋!
她踉跄着逼近沈昭昭,指尖几乎要戳到她
face,你究竟是谁!
沈昭昭后退半步,踩碎了廊下鹦鹉的尸骸。蛊虫顺着鞋底爬进苏挽月裙摆,她突然尖叫着跌倒
——
七日前她给萧承砚炖的参汤里,掺的正是这种西域尸香魔芋粉。
妹妹莫怕。
沈昭昭蹲下身,指尖拂过她鬓间碎发,阿梨只是个医女,怎会知道相府旧事
袖中滑出半块染血的帕子,正是鹦鹉临死前掉落的,倒是妹妹,这帕子上的针脚...
怎么和姐姐的一模一样
苏挽月瞳孔骤缩。那是沈昭昭嫡母的陪嫁绣样,当年她偷学了三个月,才勉强绣出半朵莲花。
砚哥哥你看!
她突然扑进萧承砚怀里,她故意拿出姐姐的帕子,她一定是姐姐的...
鬼魂!
肩头的鹤氅滑落,露出锁骨处的月牙形疤痕
——
正是三年前沈昭昭挣扎时,用玉佩划的。
萧承砚的目光凝在那道疤上。恍惚间他又看见血雨中的沈昭昭,她攥着玉佩刺向他,却在最后关头偏了半寸:阿砚,我疼...
王爷该喝药了。
沈昭昭适时递上药碗,碗底沉着三尾蛊虫。苏挽月的尖叫突然卡住,她看见萧承砚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金色
——
那是南疆血蛊认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