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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刺得眼眶发烫。那是他替我挡下整个檀木展柜时留下的,碎玻璃在皮肉里埋了三个月才清干净。

    沈砚之低头将最后一片新瓦卡进凹槽,雨幕在他周身织成珠帘。他转身时,我隔着雨看见他睫毛上坠着的水珠:夫人上次说琉璃瓦太招摇...

    话音戛然而止。我隔着湿透的绢帛按住他渗血的掌心,古画上的芭蕉叶正贴着他脉搏跳动。他腕间的沉香手串突然断裂,二十一颗佛珠坠入雨洼,荡起三十一个同心圆。

    三年前你说要修旧如旧,他忽然将我沾着瓷片的手拢进掌心,可有些东西碎了,就该换个更好的。

    惊雷炸响的瞬间,整座宅院突然灯火通明。我望着突然亮起的雕花灯笼,终于发现所有灯罩都换成了防潮的桑皮纸,灯穗上坠着缩小版的古籍修复工具。

    前院传来厢房倒塌的轰响时,沈砚之正用西装下摆裹住我发抖的手指。他贴着我的耳垂低笑,雨声也盖不住嗓音里的得意:看,我说旧的不去——

    温热的唇突然压下来,吞掉后半句混账话。他舌尖带着纽约咖啡的苦香,指腹却揉着我后颈哄孩子似的轻拍。雨声渐歇时,我摸到他后腰藏着的东西——今早视频会议时他展示的并购案文件,此刻正躺在他西装内袋里泡澡。

    第三章

    拍卖惊鸿**

    秋拍会的鎏金请柬沾着龙涎香,我隔着防菌手套轻抚《松雪斋集》残卷。拍卖师锤音未落,二楼包厢突然传来玉牌叩击声。二十七次,和昨夜沈砚之在越洋电话里敲击麦克风的频率一模一样。

    七号女士出价三十万,还有加价吗

    三十万一次——

    我攥紧修复刀,刀柄上缠的湘绣帕子突然散开。帕角并蒂莲纹在灯光下泛出金丝,这分明是沈家绣娘的手艺。举牌瞬间,二楼珠帘后传来更清脆的敲击。

    一百万!拍卖师尾音发颤,天字厢贵宾出价一百万!

    鎏金楼梯传来木质手杖的闷响,穿香云纱长衫的老者捧着锦盒踱步而下。他颈间晃动的翡翠平安锁眼熟得骇人——那是我在沈家老宅祠堂见过的传家宝。

    沈老先生嘱托老朽,务必让少夫人尽兴。老者将锦盒推到我面前,檀木盖自动滑开,露出躺在丝绒上的翡翠柄修复刀,他说您上个月摔坏的那柄,该换新的了。

    全场哗然中,我捏起夹在锦盒里的洒金笺。松烟墨写着《闲居赋》选段,却在终优游以养拙处突兀地晕开墨点,像极了某人克制情动时滚落的汗珠。

    拍卖厅侧门突然灌进穿堂风,苏雨晴提着我的织锦工具箱气喘吁吁:沈总包了后三场拍卖,说您要是还不解气,他就把整条古籍街买下来...

    我猛地掀开翡翠刀柄,微型投影仪在掌心亮起。沈砚之的侧影浮现在《松雪斋集》残页上,他身后纽约会议室的电子屏正显示着本场拍卖的实时数据。

    晚晚,他指尖划过平板上我蹙眉的影像,你每皱一次眉,沈氏就收购一家拍卖行。视频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英文惊呼,他腕间新换的沉香串突然断了线。

    二十一粒佛珠滚落镜头,每颗都在檀木桌面上弹奏出《凤求凰》的调子。我忽然看清他身后文件堆里的青花碎片——正是昨夜暴雨中摔碎的那只雍正官窑碗。

    拍卖师开始倒计时时,我摘下婚戒压在竞价牌上。二楼包厢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砚之的私人飞机轰鸣着降落在庭院,旋翼气流掀飞了十八幅古画防尘罩。

    两百万第三次!

    槌音与舱门开启声同时炸响。沈砚之的唐装下摆还沾着苏州裱画巷的糨糊香,他夺过我的修复刀划开西装内衬,飘落的并购合同每页都印满唇印。

    收购十二家拍卖行的代价,他把我指尖按在喉结的牙印上,是每天试三百种口红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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