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向厉墨琛胸口——

    不！！

    枪声与我撕心裂肺的喊声同时响起。我不知哪来的准头，子弹精准命中观测者的眼睛。它发出非人的尖啸，暂时松开了厉墨琛。

    跑！他踉跄着冲向我。

    我们跌跌撞撞冲进通道，厚重的金属门在身后闭合，将观测者的咆哮隔绝在外。通道狭窄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墙上的应急灯。厉墨琛的衬衫被血浸透大半，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你中枪了我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手摸到一片湿热。

    触手...有毒...他脸色惨白，重量逐渐压向我，前面...车库...

    半拖半抱地，我们终于抵达通道尽头。推开伪装成配电箱的暗门，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车库里停着那辆黑色路虎，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全是我的各种生活照，按时间线排列，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这是......

    监视...也是保护...厉墨琛虚弱地靠在我肩上，每次轮回...我都会...提前布置...

    我这才明白别墅里那些异常的关怀从何而来——根本不是巧合，是他精心设计的。

    扶他上车时，一张照片从口袋滑落。捡起来一看，是穿着白大褂的厉墨琛站在某个实验室里，身后墙上写着第99次人格重塑计划。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

    这次一定要让她活下来。——K

    5

    终极对决

    黑色路虎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厉墨琛躺在后座，呼吸越来越微弱，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我不断从后视镜看他，生怕下一秒他的胸膛就会停止起伏。

    别...看路...他虚弱地抬起手，指尖擦过后视镜，往前...开...

    我们去哪我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医院还是......

    坐标...输入导航...他咳嗽几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扔到副驾驶，芯片...在钥匙里...

    我急忙抓起钥匙，果然在钥匙环里找到一枚微型芯片。插入车载导航后，屏幕亮起一个坐标点——位于城郊的某处工业区。更诡异的是，导航显示的预计到达时间正好是00:00。

    系统维护时间我猛地想起厉墨琛在书房说过的话，观测者会在那时重启

    后座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聪明...

    山路转弯处突然窜出一只野猫，我急打方向盘，车子险些冲出护栏。后视镜里，一辆白色轿车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车灯在雨雾中泛着不自然的银光。

    它追上来了！我猛踩油门，仪表盘指针直逼红色区域。

    厉墨琛挣扎着撑起身子，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金属箱。指纹解锁后，里面是两支装着荧光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给我...他声音嘶哑，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注射器，左臂...

    我单手扶方向盘，右手帮他按住左臂暴起的血管。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厉墨琛全身绷紧，脖颈上青筋暴起。但几秒后，他的呼吸竟然渐渐平稳下来。

    肾上腺素...加解毒剂...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下个路口...右转...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右转后道路突然变窄，两旁树影如鬼魅般掠过。白色轿车依然紧咬不放，有两次几乎蹭到我们的后保险杠。

    还有...多远...厉墨琛爬到副驾驶，在导航仪上快速输入一串代码。整个屏幕突然变成红色，跳出一行倒计时：

    【系统维护倒计时：00:47:32】

    它能追踪我们我瞥了眼后视镜，那辆车的驾驶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