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无一人。

    量子...纠缠...厉墨琛按下中控台一个隐藏按钮，后备箱传来机械运转声，准备了...惊喜...

    后车窗突然降下，一个小型发射器探出头来。随着砰的闷响，数十个金属球被抛向后方，在路面弹跳几下后突然爆开，释放出浓密的烟雾。

    白色轿车冲进烟雾的瞬间，整个车身突然扭曲变形，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闪烁起来。

    干扰器...厉墨琛嘴角勾起冷笑，能暂时...阻断它的信号...

    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雨越下越大，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雨水冲刷的速度。厉墨琛突然伸手覆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他的掌心滚烫。

    软软...他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如果这次...还是失败...

    不会的。我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方向盘皮质包裹，你说过找到漏洞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记得...第47次轮回...我们怎么赢的吗

    我摇头。记忆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有些片段依然模糊。

    你黑进了...观测者的核心...他轻笑，用一首...儿歌...

    什么

    小星星...变奏曲...厉墨琛咳嗽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你的...程序天赋...比我强...

    导航突然提示到达目的地——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铁门锈迹斑斑，围墙上爬满藤蔓。但当我们驶近时，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个隐藏的地下通道。

    欢迎来到...反抗军基地...厉墨琛试图开玩笑，但疼痛让他的笑容变得扭曲。

    地下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矗立着数十台服务器机组，蓝光在黑暗中规律闪烁。更惊人的是四周墙壁——上面贴满了从各个轮回中截取的画面，有些甚至是我从未记起的场景。

    这些是......

    备份记忆。厉墨琛踉跄下车，靠在我肩上，每次轮回...我都会...保存一点...

    房间中央的控制台上方悬浮着一个全息投影——正是那个女性轮廓的光影，但此刻它被红色警告框包围，显示【系统维护中，连接不稳定】。

    厉墨琛拉着我快步走向主控台，插入那个U盘。屏幕亮起代码界面，他飞快地输入指令，同时解释：观测者每次维护...都会开放...核心端口...只有三分钟...

    倒计时显示00:12:17。我紧张地望向入口，生怕那辆白色轿车突然冲进来。

    我需要你...厉墨琛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连接进系统...就像第47次那样...

    怎么做我根本不记得——

    你记得。他捧住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深呼吸...回想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第一次——大学图书馆的偶遇、商业酒会的针锋相对、南极暴风雪中的相拥......记忆如洪流般冲刷而过，太阳穴突突跳动。

    【警告：未授权意识接入！】机械女声突然响起，【检测到314号实验体异常活动！】

    控制台上的全息投影剧烈闪烁起来，逐渐凝聚成沈薇的样子。但她的身体半透明，能看见内部流动的银色数据流。

    你们...不该来这里...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轮回必须...继续...

    厉墨琛挡在我面前，手指仍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再拖住它...十秒...

    观测者突然伸出银色触手，刺向控制台。我本能地扑过去，触手直接穿透我的肩膀——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一阵刺骨的冰凉。

    软软！

    继续！我死死抓住那条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