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系统后台，给你安装了防火墙。

    疼痛奇迹般消退。我喘着气，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厉墨琛抱在怀里。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衬衫传来清晰的震动。

    【系统错误......重新连接中......】系统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宿主...不要相信...他的记忆数据...被篡改过...】

    它在骗你。厉墨琛冷笑，手指轻轻梳理我被冷汗浸湿的鬓发，系统才是被篡改的那个。

    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温软软，看着我。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真的认为自己是穿书者吗

    我僵住了。这个疑问其实一直潜藏在我心底——为什么我对原主的记忆如此模糊为什么我能毫无障碍地适应这个世界为什么......

    那些所谓的原著剧情，都是系统植入你大脑的虚假记忆。厉墨琛的声音柔和下来，这是我们第99次轮回了。前98次，你都想起来得太早，被观测者发现后......

    他突然哽住，眼眶发红。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的脸，触到一片湿润。

    这次我学聪明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用替身合约把你留在身边，用金钱降低你的戒心，甚至篡改系统程序让它以为自己在执行穿书任务......

    我的指尖颤抖着描摹他的五官，一种可怕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这个动作我已经做过千百次。

    我们......是什么关系

    厉墨琛捉住我的手，贴在唇边轻吻：在第一个世界线里，我们是夫妻。

    书房的古董钟突然敲响，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厉墨琛的表情骤变，迅速将我拉到身后。

    它来了。他低声说，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把银色手枪，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窗户无风自动，砰地大开。室内的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阴影如活物般在墙角蠕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沈薇，但又不完全是。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银白色，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能的人类角度。

    找到你们了。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机械化的声音，轮回作弊者。

    厉墨琛举枪瞄准，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软软，这次换我保护你。

    4

    世界真相

    枪声在耳边炸开的瞬间，我的视野被一片刺目的白光淹没。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渣般扎进脑海——

    第一世，我是厉墨琛的大学同学，我们在毕业典礼上牵手；

    第三十七世，我成了他的商业对手，却在收购战中相爱；

    第八十二世，我们在南极科考站举行婚礼，极光为我们证婚；

    第九十八世，我死在他怀里，鲜血染红了他送我的钻石项链......

    啊——！我抱住头跪倒在地，每一段记忆复苏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厉墨琛的呼喊、系统的警报和沈薇诡异的笑声全部扭曲成刺耳的嗡鸣。

    软软！看着我！一双温暖的手捧住我的脸，厉墨琛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跟着我呼吸！

    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贴着我的，强迫我跟随他的节奏。当我们的呼吸终于同步时，书房恢复了诡异的平静——沈薇不见了，只有地上几滴银色的液体证明她曾来过。

    她...它去哪了我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厉墨琛的手指轻抚过我太阳穴，那里有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细疤：暂时击退了。观测者不能长时间维持实体形态。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臂西装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腕滴落。记忆中的画面突然闪现——第九十八世，他也是这样流血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