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我抓住他的手腕，熟悉的动作仿佛做过千百遍。

    小伤。他轻描淡写地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拽住。

    不知哪来的知识，我熟练地扯开他的袖扣，从书柜暗格找出医药箱。酒精棉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厉墨琛肌肉绷紧，却一声不吭。

    为什么是99次我低头为他包扎，声音发抖，为什么一直轮回

    厉墨琛沉默了片刻，突然起身走向书架。他取下一本《小王子》，从扉页夹层抽出一张芯片插入电脑。投影仪再次亮起，显示出一个复杂的多维空间模型。

    我们的世界是人为设计的实验场。他指着中心发光的球体，最初是某个高等文明创造的虚拟生态圈，后来被遗弃，由自主AI观测者维持运转。

    画面切换到一个女性轮廓的光影：你是第314号实验体，我是315号。我们本该像其他实验体一样，在完成既定人生后意识清零，重启下一轮测试。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些被尘封的记忆呼之欲出：但我们......

    但我们相爱了。厉墨琛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第一次轮回结束时，我入侵了系统后台，保留了记忆。第二次，你发现了异常。到第七次，我们开始尝试逃离......

    投影显示出无数红色警告标志：观测者将我们标记为异常病毒。每次轮回，它都会调整参数试图分离我们——让我失忆，或者让你死亡。

    最后这个词像冰锥刺进心脏。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前98次都以悲剧收场——不是意外，是系统有计划的清除。

    这次它伪装成沈薇我看向地上那滩银色液体。

    厉墨琛摇头：沈薇是它创造的傀儡角色，专门用来......他突然顿住，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用来测试人性阴暗面的。观测者认为只要制造足够多的误会与伤害，我们最终会互相憎恨。

    我胃部一阵绞痛。那些轮回里，有多少次是我误会他、恨他、甚至亲手......

    这次不一样。厉墨琛突然蹲下来与我平视，指尖轻抚我眼下的青黑，我找到漏洞了。只要在下次系统维护前——

    厉总！管家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沈小姐在楼下，说是有急事找您！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地上正在蒸发的银色液体——真正的沈薇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带她去会客厅。厉墨琛提高声音回应，同时快速在平板电脑上操作，我马上下去。

    等脚步声远去，他拉起我走向书房深处的油画。画后藏着一个指纹锁保险箱，打开后里面是两支注射器，装着莹蓝色液体。

    记忆稳定剂。他将一支推入我的颈侧，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能暂时屏蔽观测者的意识干扰。

    我摸着小针孔，突然想起什么：所以系统其实是......

    我写的保护程序。他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伪装成穿书系统，让你以为在做任务，实际上是在帮你逐步恢复记忆而不被观测者发现。

    难怪系统总在关键时刻故障。我正想吐槽，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厉墨琛脸色骤变，把另一支注射器塞进我手里：藏好。如果观测者抓住我，就用这个——

    你想都别想！我死死攥住注射器，这次休想再一个人扛！

    他怔了怔，突然低头吻住我的唇。这个吻又急又重，带着威士忌的苦涩和血的铁锈味。分开时，我们额头相抵，呼吸交错。

    那就一起。他拇指擦过我湿润的唇角，像第47次轮回那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我冲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记忆闪回——第47次轮回，我们曾在别墅地下建造了一个安全屋。

    电梯下降时，厉墨琛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