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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业金句,我要在皇宫门口支茶摊,让皇后娘娘都来喝我的雪顶春芽。

    日头爬到头顶时,阿福突然撞进来:老板娘!

    宁府的马车停在街口!

    我手顿了顿,又继续擦茶盏。

    随他来,随他看——等他哪天在书房翻到篇策论,署名满香楼主人,不知道会不会想起,当年教我算利润公式的人是谁。

    我擦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

    阿福扒着二楼栏杆喊:老板娘!

    宁府的马车没走!

    那车帘子掀了道缝,我瞅见宁二公子正往咱们店里瞧!

    我把茶盏往木盘里一磕,脆响惊得楼下说书先生抖了下惊堂木。

    这榆木脑袋倒会挑时候——今早他说和离时,怎么没见他往我茶盏里多瞧一眼

    日头偏西时,赵掌柜捧着账本冲进来:老板娘!

    今日流水整整一百零八两!阿福举着算盘蹦跶:我数了三遍!

    连傅家清客都要包雅间!我摸着账本角笑,系统提示又在脑子里叮咚响——月入百两的奖励还没捂热,分店月入过百的新成就图标正闪着金光。

    直到掌灯时分,店里才冷清些。

    我蹲在后院数银钱,铜盆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

    忽听瓦上有动静,抬头就见个黑衣影子从房檐翻下来,手里捏着封素色信笺。

    夫人。他声音压得低,宫里那位说,您该去拜访了。

    我捏着信笺没接,先盯着他腰间的墨竹玉佩——和上个月给皇后送茶时,她身边大宫女戴的那枚一式一样。什么事

    御膳坊的茶点方子该换换了。黑衣人退半步,主子说,您的雪顶春芽,比她宫里的云雾毛尖还得味。

    我这才接信。

    信纸上只画了朵并蒂莲,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龙脑香。

    拇指蹭过信角的朱砂印——是皇后的私印。

    后院门吱呀响,阿福举着灯笼探进头:老板娘!

    我煮了姜茶,您手凉......他一眼瞅见黑衣人,灯笼差点砸地上,你、你是贼

    黑衣人翻上房檐,声音散在风里:明日辰时三刻,御膳坊后巷。

    我把信往怀里一塞,拍阿福后背:贼能光明正大递信

    那是宫里来的贵人。

    阿福搓着冻红的手:啥贵人要请咱们去宫里煮茶

    差不多。我把银钱收进木匣,火盆里的炭块轰地蹿起火星。

    系统提示又响了,这次是与权贵结交的成就进度条,叮地涨了一截。

    回屋时,我翻出压箱底的月白锦裙。

    这裙子还是去年替宁国公府老夫人祝寿时做的,当时宁砚嫌我穿得寒酸,非拉着我去绣坊挑的料子。

    后来和离的话他说得痛快,倒忘了这裙子还压在我箱底。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梳妆台上,铜镜里映出我嘴角的笑。

    宁砚今日在宁府书房翻策论时,可曾想过那篇均田疏的主意,是我边算茶钱边和他掰扯出来的

    他说轻徭薄赋要算民力,我就记着茶价涨跌要算人心。

    如今这策论署着满香楼主人,倒成了他眼里的谜团。

    后半夜起了风,吹得窗棂直响。

    我裹着被子翻来覆去,信笺就压在枕头底下。

    阿福的鼾声从隔壁传来,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明日辰时三刻,御膳坊后巷——皇后要换茶点方子,我要的可不止是宫里的茶客。

    等满香楼的茶盏摆上御案,宁国公府的侧门,怕要挤破头来求我这满香楼主人。

    天刚蒙蒙亮,阿福就踹开我房门:老板娘!

    我把您的鎏银茶勺擦了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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