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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有那套松鹤茶盏,我用软布包了三层!

    我套上月白锦裙,对着镜子插了支檀木簪。

    镜中人影比昨日更精神——昨日还在为和离掉眼泪,今日就要去叩皇宫的门槛。

    宁砚不是要和离吗

    等他哪天在金銮殿上听着满香楼的茶名,怕要悔得把那篇均田疏撕成碎片。

    走。我拎起茶箱,去御膳坊后巷。

    阿福背着茶箱跟在后面,蹦得像只春雀:老板娘,御膳坊的厨子是不是都扎着金腰带

    咱们要是能在宫里开茶铺......

    我没接话。

    晨雾里,南街分号的招牌在风里晃,满香楼三个金字闪得人眼晕。

    系统提示又叮咚响了,这次是垄断京都茶市的成就进度,正唰地往上蹿。

    该让宁砚看看了——他当年教我算的利润公式,如今能算出半座京都的银子;他藏着的治国策论,我能写成让权贵疯抢的茶铺秘籍。

    等御膳坊的茶点端上龙案,他那封和离书,怕要比茶渣还不如。

    第5章

    宫门之外,步步生金

    我踩着晨露到御膳坊后巷时,阿福的茶箱带子都快被他拽断了。

    老板娘,您看那门环!他踮脚指,比咱们茶馆的烛台还亮!

    我没接话。

    昨夜和离书在枕头下硌得我睡不着,此刻后颈还酸着。

    墙根新贴的告示被风吹得掀起一角,御膳坊招募茶点师傅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疼——我要的不是当师傅,是让满香楼的茶盏,从此摆在龙案上。

    林老板娘。

    身后传来公鸭嗓。

    我转头,见个白胡子老太监扶着门框,蟒纹袖扣在晨雾里闪。

    李德海,皇宫里管着御膳房的老狐狸,我在茶馆听过他的传闻:能尝出茶里落了半粒芝麻,也能把得罪他的厨子发去守冰窖。

    太子殿下想尝尝您的‘雪顶春芽’。他笑,眼角褶子堆成核桃,偏厅备了新泥炉,水刚滚。

    我心跳漏了一拍。

    太子萧景行,京都文人嘴里的贤王,上个月还在茶馆题了茶中乾坤的匾——原来那时他就盯着我

    阿福把茶箱往地上一墩:我、我擦了八遍茶勺!

    李德海扫他一眼,阿福立刻缩脖子,把茶箱抱得死紧。

    偏厅不大,炭火烧得暖。

    案几上摆着套素白瓷,正是我上个月托人送进宫的松鹤茶盏。

    太子穿月白常服,正低头翻茶谱,听见动静抬眼:林老板早。

    我弯腰行礼,指尖触到茶箱铜环——凉的,和宁砚那封和离书一个温度。

    雪顶春芽要现摘的芽尖。我开茶箱,但御膳房的碧螺春露也不差。

    太子挑眉:你倒会挑。

    水沸了。

    我捏着茶针拨茶叶,热气糊住眼。

    宁砚教过我茶气要稳,说治国像泡茶,火候过了要焦,欠了要生。

    如今他在宁府算寒毒发作的日子,我在皇宫算皇家的茶钱。

    茶盏递过去时,太子的指尖擦过我手背。

    他低头抿茶,喉结动了动:苦后回甘,像极了...那些酸文人的策论。

    我心口一跳。

    他上个月在茶馆翻的那本《均田疏》,作者署名满香楼主人——原来他早看出那是我的手笔

    林老板,太子放下茶盏,朕想把‘满香楼’列成宫廷贡茶。他顿了顿,每年春茶、秋茶各送五十担,银钱按市价加两成。

    我捏着茶巾的手紧了紧。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叮咚响——垄断京都茶市进度条正往上蹿。

    但我没笑,反而把茶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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