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bank!
Watch
your
altitude!
Small
corres!
Over.
(多用舵!减小坡度!注意高度!小幅度修正!完毕。)
幽灵的声音频率明显加快了,像是在快速报菜名。
这哪里是速成飞行课,这简直是速成坠机课!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却被塞进了一辆刹车失灵、方向盘卡顿的F1赛车里,旁边还坐着一个只会用英文报专业术语的冰山教练。
好不容易,在飞机掉了一千多英尺,并且差点来了个空中横滚之后,我总算把那个代表航向的数字对准了270附近。虽然飞机还在不停地晃悠,翅膀也忽高忽低,但至少……大方向是对的
我累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这比在地面上跟人枪战还累。
Heading…
roughly
two-seven-zero.
Altitude…
uh…
four
thousand
eight
hundred,
climbing
slowly.
我有气无力地报告,感觉声音都在发颤。
无线电那头沉默了几秒。
Copy.
Maintain
heading
two-seven-zero.
Climb
and
maintain
five
thousand.
Report
when
stable.
Over.
(收到。保持航向二百七十。爬升并保持五千英尺。稳定后报告。完毕。)
稳定就这破飞机的状态,再加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能稳定下来才怪了。
我瞥了一眼那个不断下降的燃油数字,心里又是一沉。刚才这一通折腾,油掉得更快了。
这速成课,要是时间太长,我可能就得直接跳级去学怎么在海面上迫降了——如果那时候还有油的话。
第十二章
猎杀时刻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里,外面还裹了一层铁皮,正在天上飞。好不容易把飞机拉回到五千英尺左右,那条带翅膀的线也勉强在地平线上待住了,虽然还在不停地小幅度抽搐。
Stable…
mostly
stable
at
five
thousand,
heading
two-seven-zero.
我对着麦克风报告,声音沙哑,带着疲惫。旁边昏迷的米勒飞行员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做了什么噩梦。
Copy
that.
Stand
by.
(收到。待命。)
幽灵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段短暂的沉默。我趁机稍微松了松快要僵硬的手指,但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个该死的姿态指示器。
几秒钟后,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紧迫感
Okay,
listen
up.
W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