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叶片，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当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他举起手中的银杏叶，轻轻贴在胸口。

    这个动作让江疏影的心脏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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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响后，江疏影故意磨蹭到教室只剩她一人。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稀疏，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向门口，却差点撞上一道身影。

    陆沉倚在门框边，肩上的书包带松垮地挂着，手里转着一片银杏叶。见到她，他立刻站直身子，叶子却不小心飘落在地。

    在等我江疏影弯腰捡起叶子，发现背面用铅笔写了极小的字：17:30，图书馆。

    陆沉接过叶子时，指尖擦过她的掌心，凉得像浸过泉水：昨天的题，还有更优解。

    他们隔着半米距离走在林荫道上，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经过宣传栏时，陆沉突然停下——物理竞赛初选名单上，他的名字高居榜首。

    下周决赛在省城。他盯着名单，声音突然变得干涩，要住三天。

    江疏影注意到他无意识摩挲着手腕，那个位置被校服袖口严实遮住。你会拿冠军的，她脱口而出，就像...她差点说出就像你陪我跑步那样，又急忙改口，就像你平时做题那样。

    陆沉转头看她，目光专注得让她耳根发热：决赛前一天是...

    月考！江疏影哀叹，我物理还有三道大题不会。

    暮色渐浓，银杏叶在他们之间打着旋儿落下。陆沉突然从书包侧袋掏出一叠银杏叶书签，全都用塑封膜包得整整齐齐：每天一片，他顿了顿，直到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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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疏影接过这沓书签时，碰到他冰凉的指尖。她突然发现每片叶柄上都系着极细的银线，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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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的灯光将陆沉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他正在江疏影的错题本上写写画画，笔尖偶尔停顿，在纸上留下小小的墨点。

    这里，他指着一道电磁学题目，你漏掉了磁通量变化率。笔杆随着他的话语轻轻敲击纸面，节奏稳定得像心跳。

    江疏影偷偷观察他解题时的模样：眉头微蹙，下唇无意识地被牙齿轻咬，左手总是不自觉地转笔——那支黑色钢笔在他指间翻飞，像只听话的燕子。

    专心。陆沉头也不抬地说，笔尖却在本子上多停留了几秒，洇出一个小小的蓝黑色圆点。

    你转笔好厉害，江疏影忍不住问，练了多久

    陆沉的动作突然停滞，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他迅速缩回左手，袖口滑落时，江疏影再次瞥见那道细长的疤痕——这次她看清了，是排列整齐的几道划痕，像被尺子量着划出来的。

    三年。他拉好袖口，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父亲说...解题时转笔能训练专注力。

    窗外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陆沉像被惊醒般猛地站起，碰倒了桌上的保温杯。水流漫过草稿纸，他手忙脚乱地抢救笔记，左手腕上的伤痕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我该回去了。他匆匆收拾书包，动作急促得有些慌乱，明天继续。

    江疏影注意到他频频望向窗外停车场的某辆黑色轿车。那辆车不知停了多久，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盯着手机，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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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物理课上，班主任宣布月考提前的消息引起一片哀嚎。江疏影回头看向窗边的陆沉，发现他的座位空着——竞赛班特训，她想起他昨天的交代。

    课间操时，江疏影借口肚子疼溜回教室。经过教师办公室时，她听见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一个低沉的男声压着火气，省实验中学的保送名额，多少人挤破头...

    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