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菜鸟入场

    深城科技园区三号楼18层，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林小满站在未来科技公司的玻璃旋转门前，工牌上的照片还带着大学毕业生特有的青涩。她第三次检查手机导航，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这个占据整层楼的办公区域。

    叮——电子门禁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吓得她差点把简历掉在地上。前台AI机器人转动着球型摄像头：检测到未登记生物信息，请保持微笑等待面部扫描。

    那个...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实习生。林小满对着机器人胸前的麦克风说话，余光瞥见落地窗边几个白领端着咖啡杯朝这边指指点点。她今天特意穿了妈妈买的浅灰色西装套裙，此刻却觉得布料格外扎人。

    验证通过。机械女声突然变得甜美，林小满女士，您的工位在C区12号。温馨提示：茶水间冰格第二层有您需要的东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透明电梯里走出个穿连帽卫衣的男人。他左手端着杯还在冒热气的拿铁，右臂夹着台改装过的游戏本，卫衣下摆露出半截工牌——技术部主管张一鸣。

    新来的男人瞥了眼她抱着的《Python从入门到精通》，劝你现在去人事部改志愿，测试部上周刚逼疯两个实习生。

    林小满刚要开口，男人已经擦肩而过。她闻到股奇怪的焦糊味，像是电路板烧毁的味道。这时手机震动，收到入职邮件：请于九点前将个人设备接入内网，下载先知系统测试版。

    C区工位比想象中还要科幻。曲面屏显示器自动亮起蓝光，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装着员工手册的金属箱。当她连接手机时，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检测到异常数据访问，安全级别提升至橙色。

    小满！来帮我把这些传感器搬到实验室。产品部总监苏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出现，香奈儿五号香水混着打印机的油墨味扑面而来。她脖颈处有道细长的疤痕，在说话时会跟着动脉微微起伏。

    等林小满气喘吁吁地推着设备车穿过走廊，听见茶水间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透过磨砂玻璃，她看见张一鸣正在和财务总监王德发对峙。前者手里捏着个银色U盘，后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上个月服务器异常耗电量的账单，技术部最好给出合理解释。王德发松了松爱马仕领带，董事会已经注意到某些部门的非常规开支。

    张一鸣突然把U盘拍在咖啡机上，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一串乱码：不如解释下为什么市场部的客户数据会出现在暗网交易平台王总监的比特币账户最近很活跃啊。

    林小满正要后退，突然撞到端着蛋糕的市场部新人陈默。奶油沾上西装外套的瞬间，茶水间门猛地打开。张一鸣的目光扫过她胸前工牌，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实习生来得正好。

    当天下午三点十七分，先知系统突然瘫痪。所有正在运行AI模型的电脑屏幕同时变成血红色，中央服务器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林小满看着自己刚写的测试代码在屏幕上疯狂滚动，突然发现日志里多了段不属于她的指令。

    有人篡改了神经网络的权重参数。张一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快出残影，见鬼，训练数据被替换成了十年前的老黄历。

    苏晴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她今天换了条宝蓝色丝巾，正好遮住那道疤痕：测试部所有人留下加班，公关部已经在准备通稿。王总监呢我需要他签字调用备用资金。

    林小满盯着代码里某个熟悉的变量名，那是她上午在茶水间偷听到的暗语。当她想点开详情时，显示器突然黑屏，机箱飘出一缕青烟。整层楼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安全出口的电子锁全部失效。

    别碰主机！张一鸣一把扯掉电源线，从卫衣口袋掏出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跟我来，带你去见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