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时发出刺耳声响，1995

    年的基建档案里，夹着张泛黄的工程承包合同。甲方是

    明盛实业有限公司，乙方代表签名栏，李建国和王建国的名字并列，而监理方负责人，正是时任滨海市港口管理局局长的周明山

    ——

    那个在看守所割腕自杀的前副市长。

    更惊人的发现是合同附件，一张手写的分赃清单，码头装卸费分成

    一栏里，清晰记着

    林浩之父林大海

    5%。林浩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想起父亲在自己十岁时突然离家，母亲直到临终都只说

    去南方做生意，却从未见过一分钱汇款。

    父与女

    人民医院的停车场，林浩靠在警车引擎盖上抽烟。火光在暮色中明灭，他翻出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

    照片里七岁的自己抱着母亲，父亲穿着海员制服站在身后，笑得格外灿烂。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父亲的工作证上盖着

    明盛实业

    的公章。

    林队长

    轻柔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穿米色风衣的女人递来张名片，我是林小婉同学的妈妈，听说小宛出事了......

    名片上印着

    滨海市仁信律师事务所

    苏晴，但林浩注意到她握手时，无名指根部有圈与周明山同款的戒痕。

    苏女士对这起车祸很关心

    林浩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翡翠镯子上，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说来自父亲的

    朋友馈赠。苏晴的表情瞬间僵硬，转身匆匆离去，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慌乱的节奏。

    重症监护室的护士突然跑出来：林警官，小宛醒了！

    林浩冲进病房时，女儿正盯着天花板流泪，沙哑着嗓子说：爸爸，撞我的人......

    手腕上有和你一样的伤疤。

    他愣住了，下意识摸向自己左臂

    ——

    那道十年前抓捕毒贩时留下的刀疤，此刻正在秋衣下隐隐作痛。

    闭合

    刑警队的案情分析会开到凌晨，技术科终于破解了张建军的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摄于

    9

    月

    23

    日傍晚，滨海港

    12

    号码头，李建国正将一个黑色行李箱交给戴口罩的男人，背景里停着辆车牌号为

    闽

    A87923

    的面包车

    ——

    与撞林小婉的车辆特征完全吻合。

    李建国现在在哪

    林浩的声音像绷紧的弦。小孙调出监控：半小时前进入司法局地下车库，同行的还有......

    画面里，苏晴挽着李建国的胳膊，手腕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滨海港的夜风带着咸涩，林浩带着小队包围仓库时，李建国正往集装箱里倾倒白色粉末。男人看见他，突然笑了：林队长，你父亲要是泉下有知，该多心寒。当年他替我们顶罪坐牢，你现在却要抓亲叔叔

    真相像潮水般涌来。1995

    年，林大海作为明盛实业的财务主管，替周明山、李建国等人伪造码头扩建账目，东窗事发后主动承担罪责，换取女儿的

    平安长大。而张建军，正是当年负责看守他的狱警，出狱后被李建国雇来威胁林小婉。

    我妈知道吗

    林浩的声音在颤抖。李建国耸耸肩：她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能顺利通过警校体检你妻子的工作调动、林小婉的重点小学名额......

    他的话被警笛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