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里还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

    今天要去健身房吗林雨晴突然问道，声音里有一丝程远从未听过的紧张。

    嗯，约了张教练。程远故意让剃须刀在脸上留下一道细小伤口，嘶——

    你流血了。林雨晴转身，眉头微蹙。她走近，从抽屉里拿出创可贴，动作熟练得像是在照顾孩子。

    程远任由她处理伤口，近距离观察她的脸。林雨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嘴唇也比平时苍白。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他去年送她的香水。

    谢谢。程远轻声说，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腕。林雨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我...我去做早餐。她快步走出浴室。

    程远继续刮完胡子，然后打开药柜，假装找面霜。他迅速检查了里面的物品——维生素、止痛药、避孕药。那盒避孕药看起来很新，但当他打开时，发现里面的药片排列顺序不对。林雨晴很可能在假装服用避孕药。

    他将药盒放回原处，关上柜门。私家侦探今晚会送来张明的DNA样本，明天他就能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健身房人不多，张明正在指导一位中年女会员做深蹲，手掌纠正姿势地放在对方臀部。看到程远，他立刻结束指导走过来。

    老程！周末过得怎么样张明精神奕奕，手腕上依然戴着那块欧米茄表。

    还行，处理了些工作。程远放下健身包，那笔贷款的事有眉目了，朋友答应帮忙。

    张明眼睛一亮：真的利息多少

    年化12%，比高利贷低多了。程远压低声音，不过需要抵押物。

    张明的表情瞬间黯淡：我...没什么可抵押的。

    你不是有套房子吗

    在我老婆名下...张明摇摇头，而且我们正在闹离婚。

    程远假装思考：那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他故意拖长音调，如果你能拿到孩子的监护权，房子或许能争取过来。

    张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那贱人想带着我女儿跑路，门都没有。

    训练结束后，程远邀请张明共进午餐。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高档牛排馆，程远特意点了瓶红酒。几杯下肚，张明的话匣子彻底打开。

    我老婆现在装得像个受害者，实际上她才是疯子。张明咬牙切齿，有一次就因为我回家晚了，她拿剪刀威胁要剪掉我的命根子。

    程远不动声色地切着牛排：听起来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法庭居然信她不信我！张明灌下一大口酒，就因为她拍了些淤青照片。女人都他妈是演戏高手。

    你女儿呢她站在哪边

    她才四岁，懂个屁。张明眼中闪过一丝柔软，随即又变得凶狠，但她是我女儿，必须跟我。

    程远点点头，适时表现出同情：离婚官司确实难打，特别是涉及孩子。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个好律师给你。

    真的张明像抓住救命稻草，不瞒你说，我现在请的律师就是个废物，还死贵。

    小事一桩。程远举起酒杯，为友谊干杯。

    下午回到公司，程远立即联系了城里最有名的离婚律师之一——马修。他们是大学同学，曾一起创办过小型创业公司。

    我需要你接个案子，但别说是我的关系。程远开门见山，对方叫张明，是个健身教练。

    电话那头传来马修的笑声：又是你的特殊项目上次你让我接那个餐厅老板的案子，结果人家破产了。

    这次不一样。程远声音平静，他妻子叫李雯，有个四岁女儿。张明有家暴史，赌博成性。

    听起来是个混蛋。马修顿了顿，你想让我帮他

    不，我要你表面上帮他，实际上确保他输掉官司。程远转动办公椅，看向窗外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