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胶、运动护具、几本健身杂志...程远仔细检查每个角落，终于在夹层里摸到一个微型U盘。

    插入手机读取，里面是一段录音和几张照片。录音中，周天昊的声音清晰可辨：

    计划很简单——你接近林雨晴，制造把柄，逼她偷文件。我会支付你两百万，外加帮你摆脱那些高利贷。

    张明：如果她不肯呢

    周天昊冷笑：那就用她父母威胁她。程远很在乎岳父岳母，不会怀疑妻子突然频繁回娘家的原因。

    程远握紧拳头。照片则是周天昊与几个地下钱庄负责人的合影，时间显示是在林雨晴出轨开始后不久。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看护张明的警官：程先生，张明醒了，但情况特殊...您最好亲自来看看。

    张明的病房外围着更多警察。程远一出现，负责警官立刻迎上来：他坚持只跟您说话，但...警官压低声音，医生说他顶多再撑几小时。

    张明躺在床上，面色灰败，监测仪器发出不规则的蜂鸣。看到程远，他虚弱地招了招手。

    其他人退出房间后，张明艰难地开口：周...周天昊...骗了我...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全身力气，他...从来没打算...给钱...

    程远俯身靠近：林雨晴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她...发现了...计划...张明痛苦地咳嗽，偷拍...我和周的...谈话...想警告你...

    真的文件在哪里

    张明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健身房...他突然抓住程远的手，眼中充满恐惧，小心...周要...灭口...

    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医护人员冲进来实施抢救，但心电图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死亡时间，13点47分。医生宣布。

    程远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张明的死讯本该让他感到痛快，但现在只感到一种疲惫的平静。这个男人不过是周天昊游戏中的一枚棋子，和林雨晴一样，和他自己一样。

    走出病房，程远的手机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查到了！周天昊和张明五年前就认识，曾一起在澳门赌场混过。另外，张明妻子和女儿已安置在安全屋。

    程远回复：继续深挖周天昊的背景，特别是他和地下钱庄的关系。

    下一站是远航科技。程远召集核心团队紧急会议，将林雨晴篡改过的代码展示给大家。

    周天昊很可能已经发现文件是假的，技术总监分析道，但如果他按这个版本开发，系统会在关键时刻崩溃，造成灾难性后果。

    程远点头：这正是我要的。准备雅典娜的终极防御协议，一旦检测到非法调用，自动锁定并反向追踪。

    会议结束后，程远独自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夕阳西下，城市逐渐点亮灯火。他想起林雨晴日记中的最后一句话：程远，请原谅我。我爱你，从未停止。

    七年的婚姻，他竟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背叛。而她的爱，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从未真正消失。

    手机再次震动。是ICU的医生：程先生，有个情况您需要知道...您太太的脑电波出现异常活动，像是试图醒来的迹象。

    程远的心跳加速：我马上到。

    夜色中，程远驾车飞驰。所有的复仇计划、商业竞争突然变得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林雨晴可能正在醒来，而他有一句迟到太久的话要告诉她。

    医院走廊比记忆中更加明亮。程远几乎跑向ICU，却在门口被医生拦住。

    程先生，冷静点。医生严肃地说，脑电波活动不意味着一定会醒来，即使醒了，也可能有严重后遗症。

    程远深吸一口气：让我见她。

    林雨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