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管道。潮湿阴暗的通道里，林雨晴的步伐却异常坚定，仿佛走过无数次。

    你之前来过程远惊讶地问。

    被带来过。林雨晴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周天昊...他想让我亲眼看着你的心血被毁...

    程远在黑暗中握紧她的手。穿过曲折的管道，他们终于到达一个隐蔽的出口。推开铁门，眼前是数据中心的备用机房。

    保险柜在那里。林雨晴指向远处的墙壁，上面确实挂着一幅拙劣的毕加索仿作。

    程远小心接近，移开画作，露出隐藏的保险柜。指纹加密码的双重验证后，柜门无声滑开。里面除了文件，还有一个U盘和一个小型设备——动态口令生成器的原始种子。

    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程远拿起U盘，雅典娜的最终防御协议。

    林雨晴突然按住他的手臂：等等...不对劲。她环顾四周，太容易了...

    话音未落，灯光大亮。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

    程远，我等你很久了。

    周天昊的身影出现在监控屏幕上，他坐在一个满是设备的房间里，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恭喜你找到了真正的U盘。可惜...他按下某个按钮，已经晚了。雅典娜病毒已经开始传播，而你将背负所有责任。

    程远看向自己的手机——无信号。他们被彻底困住了。

    林雨晴却突然笑了：你确定吗，周天昊她走向摄像头，看看你手里的代码，真的是雅典娜吗

    周天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快速操作键盘，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这是什么

    自毁程序。程远冷冷地说，你下载的根本不是雅典娜，而是特制的病毒。现在它正在清除你所有的数据。

    周天昊怒吼一声砸向键盘。屏幕闪烁几下后熄灭，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林雨晴打开手机闪光灯：我们得赶快离开。警察应该已经定位到这里了。

    程远惊讶地看着她：你...早有准备

    不完全是我。林雨晴拉着他向来路返回，是苏雯...真正的苏雯...她死前塞给我一张纸条。

    在管道中穿行时，林雨晴解释了更多：苏雯早就背叛了周天昊，暗中收集了他所有犯罪证据。今天她是故意送死，为的是让周天昊相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她为什么这么做程远难以理解。

    因为她妹妹。林雨晴的声音带着悲伤，周天昊害死了她妹妹，就像他差点害死我一样。

    回到地面，远处已经传来警笛声。程远和林雨晴躲在阴影中，看着警察冲进大楼。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押出来——周天昊，脸色灰败，手腕上铐着手铐。

    结束了。程远长舒一口气。

    林雨晴靠在他肩上：不，是刚刚开始。

    程远明白她的意思。尽管周天昊被捕，但他们之间还有太多需要修复的裂痕。信任一旦破碎，即使粘合也会留下痕迹。

    但此刻，在这胜利的黑暗中，他允许自己抱有一丝希望——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能在这场劫难后，重新找到彼此。

    他搂紧林雨晴的肩膀，两人悄然离开现场。复仇已经完成，而救赎，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

    终局与新生

    周天昊被捕后的第三天，程远站在医院走廊，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内的林雨晴。她躺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幅画，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证明生命仍在延续。

    昨晚的突发事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林雨晴在睡梦中突然抽搐，口吐白沫，紧急送医后被诊断为某种神经毒素中毒。医生怀疑是迟发性毒药，可能早在几周前就已摄入。

    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