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转身，看到主治医生和两名警察站在那里。医生脸色凝重，警察则表情严肃。

    我们检测出您太太体内的毒素成分，医生说，是一种罕见的蓖麻毒素衍生物，通常需要定期服用解毒剂维持...

    警察上前一步：程先生，这种毒素是我国禁止持有的生化武器。您知道您太太为什么会接触到吗

    程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蓖麻毒素...这个名词在他脑海中激起一阵刺痛的涟漪。周天昊的硕士专业就是生物化学。

    我需要见周天昊。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周天昊是重点关押对象，不允许探视。

    程远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周天昊在旧数据中心说的那句已经晚了。他按下暂停键：如果我说，这与一起更大的恐怖活动有关呢

    半小时后，程远被带到市局特殊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他看到周天昊坐在里面，手上戴着特制镣铐，脸上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被捕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只有十分钟。警官提醒道，我们会全程监控。

    程远推门而入。周天昊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会来。周天昊的声音沙哑，林雨晴快死了，是吗

    程远强忍住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解毒剂在哪里

    解毒剂周天昊夸张地挑眉，谁说有解毒剂

    程远一拳砸在桌上：别玩花样！她要是死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周天昊反而笑了：程远啊程远，你还是不明白。他倾身向前，镣铐哗啦作响，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以为林雨晴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程远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问问你亲爱的妻子，周天昊慢条斯理地说，她是怎么认识张明的。问问她，为什么那么巧就去了那家健身房。

    你给她下毒。程远冷冷地说，这才是重点。

    周天昊摇摇头：我只给了她前半部分毒药，后半部分...是她自己服用的。

    程远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胡说八道！

    查查她的银行记录。周天昊靠回椅背，特别是过去三个月，每月15号都有一笔固定支出，收款方是安康诊所。

    程远的大脑飞速运转。每月15号...那是林雨晴固定去看闺蜜的日子。

    时间到了。警官推门进来。

    周天昊被带走前，最后看了程远一眼：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不是吗

    走出警局，程远立刻联系了私家侦探：查两件事：第一，安康诊所的背景；第二，林雨晴过去三个月的银行流水。

    然后他驱车前往医院。路上，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行字：

    检查你妻子左手腕内侧。——一个朋友

    程远的心跳加速。林雨晴的左手腕...那里确实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她说是切水果时不小心划伤的。

    医院的走廊比往常更加昏暗。程远推开病房门，发现林雨晴已经醒了，正盯着天花板发呆。看到他，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

    感觉怎么样程远轻声问，在床边坐下。

    林雨晴虚弱地笑了笑：像被卡车碾过。她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轻轻触碰程远的脸，你看起来比我还糟。

    程远抓住她的手，缓缓翻转，露出左手腕内侧的那道疤痕。林雨晴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是什么，雨晴程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别再说是什么水果刀了。

    林雨晴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无声滑落：我...我不能说...

    周天昊说你自愿服毒。程远紧盯着她的眼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