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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着火啦?怎么回事?
一下,笔锋一转,在鱼眼上点了一点墨,仿佛要让这画中鱼也活起来似的。

    “该煮点什么了。”他忽然自语。

    这是一种奇怪的想法。明明才吃过饭,却仍觉得锅灶中该有点什么声音,该有些柴火燃烧的温度。他打开米缸,取了一小把糯米,又从一只罐子里挖出几颗红枣,一点点投进锅里,添水,封盖。

    “糯米粥。”他低声说,“晚点喝,不坏。”

    灶火点起,屋中又升起一丝轻烟,仿佛生活的气息,重新被点燃。徐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静听火苗跳跃的声音。门外传来一阵小孩的奔跑声,夹杂着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脚步,他没睁眼,只在脑海里描摹那声音——也许是二院的小虎子,又跑出去偷打雪仗了。

    热气从厨房升起,窗户上起了雾,模糊中,那条槐树的影子仿佛也生了呼吸,在窗纸上微微颤动。

    徐峰睁开眼,提笔,在那张瓷砖边角写下今日日期。他不知道这条鱼是否真的值得这样被记录,但他愿意留一笔,哪怕只是留给自己一个念想。

    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可总有一些事情,一些食物,一些短暂的片刻,会悄悄触动他心底那个最隐秘的角落。

    窗外风声渐大,阳光缓慢向西。他轻轻合上那只木匣,又将椅子往炉边挪了挪,再次拿起一本旧书——这次是《岁时记》,翻到冬月篇,沉入另一个关于节气与风物的世界。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书页翻动的声音在空寂中仿佛也变得厚重,像是某种记忆正被一字一句唤醒。

    傍晚降临得比想象中更早。天空尚未染尽暮色,便已有雾气从屋檐升起,笼罩了整条胡同。树枝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这个灰暗中的四合院。

    徐峰合上书,将那盏已冷的茶倒进铜盆,一如既往地将盖子盖好,收拾干净书桌。他穿上那件藏青色厚呢大衣,把领口拉得高高的,像是要把整个人藏进衣料里。屋子里不冷,他却觉得脊背有些凉,似是天气变了,也可能是骨子里那点莫名的不安悄悄在作祟。

    推门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开灯。天色虽然阴暗,却尚未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院中那棵老槐树寂寂立着,像一尊默不作声的老者,枝桠在昏黄中斜斜伸向天际。徐峰穿过碎石铺就的小道,径直出了院门,朝前头的南巷口走去。

    那里,是何雨柱的住处。

    徐峰没常去那儿。不是生分,也不是不合,只是他惯于独来独往,从不轻易打扰旁人。但今日不一样。他在心里思量许久,那道菜——酸辣鲤鱼——他虽能做,却总觉得少了那么一股劲道,总觉得味道浮在表面,缺了点骨子里的沉稳。

    这道菜,何雨柱做得好。

    他敲门的声音并不响,却很有节奏,咚、咚、咚,像是某种老规矩留下来的门令。屋里传来何雨柱爽朗的一声:“谁啊?门没锁,自己进!”

    徐峰推门进屋,一股炖牛骨的香味扑鼻而来。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没说话。屋里暖意融融,何雨柱正围着一条满是油点子的旧围裙,蹲在灶台前,手里一边翻着锅里的牛骨头,一边往锅里撒葱花。

    “哟,稀客啊,徐峰。”何雨柱笑着回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肯来我这儿转转?”

    “打扰了。”徐峰淡淡说着,顺手把门带上,目光落在灶台上的那口老铸铁锅。

    “来得正好。”何雨柱拍了拍手,“我这锅牛骨炖了三小时,正缺人尝味。坐,坐啊——哎哟,别站着,跟看审似的。”

    徐峰点点头,在桌边坐下。桌上散着几个碗,有个尚未洗的青花汤盅里还残着一些红枣与党参,显然是午后煮的补汤。灶旁的窗子开着一条缝,寒风透进来,拂动了屋角挂着的半条干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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