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车轮碾碎路边残雪,扬起的尘埃中,十年前的血案与今日的权谋,如同两张交织的网,将萧氏、沈氏、皇室死死困在中央。
而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一顶金色的帐篷内,有人正对着铜镜描绘伤疤,镜中之人的面容,竟与萧景琰有七分相似……
第十章:双生疑云
北疆的风裹挟着沙砾,刮过萧远的脸。
他攥着太子的密信,指节泛白。
十年前那夜的月光仿佛还在眼前——
太子饮下龟息散后,气息渐无,皇帝命他补上一剑。
剑入胸膛时,太子忽然睁眼,眼底竟无半分焦距,唯有唇角勾起的诡异弧度。
将军,前方就是野狼谷。老刀勒住马缰。
萧远抬眸,见谷口立着排玄甲卫,为首之人身披金色大氅,面容隐在阴影里。
他下马步行,腰间真虎符随着步伐轻响。大氅人转身,萧远瞳孔骤缩——
那张脸,竟与萧景琰有七分相似。
萧将军别来无恙。
太子摘下面具,左颊有道狰狞伤疤,正是当年剑伤所致,当年你这一剑,本宫可是疼得刻骨铭心。
萧远手按剑柄,却见太子身后转出个蒙面女子,取下纱巾后,竟是失踪数月的沈阁老义女云汐。
云汐你竟投靠了太子萧远惊道。
云汐冷笑:沈阁老视你为至交,你却亲手杀了他的外甥——我家殿下,才是他真正要效忠的人。
萧远猛然想起,沈阁老之妹曾是太子侧妃,当年难产而亡,莫非……
萧将军聪慧,太子抚过伤疤,当年沈侧妃难产而死是假,实则被本宫送去民间养伤,只为保下这血脉。
他抬手轻拍,两名侍卫押着个戴枷之人上前,竟是禁军统领——
玄甲卫旧部。
他今早传来消息,你儿子的虎符拓片,已落入皇帝手中。
与此同时,京城萧府。
萧景琰翻遍书房,仍未找到虎符拓片。
沈妙握着银簪,指尖残留的毒粉已在掌心洇出红点:今日早朝,皇帝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话音未落,宫灯突然熄灭,有冰凉的刀刃抵住沈妙咽喉。
萧公子果然机敏,暗影中传来大太监的尖笑,陛下命我来取拓片,顺便……
刀刃划破沈妙衣袖,萧景琰挥剑劈来,却见对方甩出枚烟雾弹。
待烟雾散去,桌上多了封密旨:萧景琰私通外敌,着即入狱候审,沈妙暂行看管。
天牢内,萧景琰摸着石壁上的青苔,忽听隔壁传来咳嗽声。
他凑近石缝,竟看见禁军统领被吊在刑架上:太子……是萧将军的血脉……
话音未落,便有惨叫传来。
萧景琰浑身血液凝固,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信——
那是他昨夜偶然发现的,萧景琰与萧远无血缘关系的字样刺得他眼眶生疼。
北疆野狼谷,萧远望着太子与云汐对峙,忽然想起沈阁老临终前的口型——
不是三皇子,而是三皇子母族。
当年皇帝为夺嫡,不仅杀太子,还屠了三皇子母族,如今太子借草原部落之手复仇,实则是要将皇帝的子嗣斩尽杀绝。
萧将军,本宫知你忠义,太子递来一封密函,只要你助本宫清君侧,便将萧景琰的身世真相告知于你。
萧远捏碎密函,却在碎屑中看见沈侧妃三字——
原来当年难产而亡是骗局,沈侧妃被送去北疆,生下的孩子竟被萧远夫妇收养,当作亲生儿子养大。
雪粒突至,萧远望着太子脸上的伤疤,忽然想起萧景琰锁骨处的旧疤——
那道伤的位置,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