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雨周延皱眉，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被领养的女孩可档案显示她三年前就死于车祸...他突然看向林小羽，刚才追出去的兄弟说，那人上了辆黑色奥迪，车牌号是华海集团专用的。

    凌晨三点，两人站在华海大厦地下车库，看着监控里的奥迪车开进47号车位。周延刷卡打开研发部大门时，电子屏突然亮起，播放着1998年的监控录像：李建国和沈明辉穿着白大褂，在孤儿院储物间给孩子们注射药物，镜头扫过铁柜时，能看见编号47的抽屉里，蜷缩着个戴蓝风铃手环的小女孩。

    这是人体实验。周延声音发颤，他们用孤儿做抗抑郁药物实验，编号47的实验体就是你，而周小雨是46号。李建国2005年突然死亡，很可能是实验出了问题，沈明辉为了掩盖，伪造了他的死亡。

    档案柜里掉出份文件，标题是蓝风铃计划终止报告，附件是周小雨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2005年3月17日——和李建国同一天。林小羽终于想起，那天她偷偷跟着周小雨去院长办公室，看见穿黑风衣的沈明辉正把针头扎进小雨的手腕，小雨喊着小羽救我，而她因为药物作用晕倒在地。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来电。林小羽接通后，听见护士带着哭腔：许明轩的尸体找到了，在废弃的印刷厂冷库，手腕插着风铃，旁边摆着47朵蓝风铃草...她突然想起陈露课本里的数字，王曼案的47页，许明轩的47号床，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数字——当年实验的第47个孩子，也是唯一存活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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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敲打着大厦玻璃，林小羽盯着自己手腕的胎记，突然明白黑衣人为什么总在数47下。因为在1998年的那个夜晚，铁柜里的47个孩子，只有她一个人在数着心跳，等待死亡或者被选中。而现在，当年的实验者开始清理失败品，或者，让47号成为最后一个祭品。

    6

    镜子里的第47个名字

    晨光孤儿院的地窖在老槐树正下方，生锈的铁门刻着密密麻麻的47。林小羽握着周延给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她差点摔了手里的设备——整面墙都是孩子的手印，每个手印旁边刻着编号和名字，从01到46，唯独47号的位置空着，只有道深深的月牙形刻痕。

    往下看。周延用脚踢开积灰的木板，露出下面的水泥台，上面摆着47个玻璃罐，前46个装着风干的蓝风铃草，第47个罐子里是空的，底部刻着林小羽三个小字。

    手机在裤兜震动，陈瑶发来段视频。画面是华海集团的周年庆，沈明辉站在聚光灯下，胸前别着蓝风铃胸针：二十年前，我和李建国院长发起晨光计划，帮助了47个孤儿走向新生...镜头扫过台下，穿黑风衣的身影在阴影里鼓掌，手腕内侧的胎记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等等，暂停。林小羽指着屏幕角落，那里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把注射器藏进手袋，袖口露出蓝风铃纹身，那是市立医院的张护士长，许明轩住院时就是她负责护理。

    周延立刻联系局里，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查张桂芳，1998年是否在晨光孤儿院工作过。还有，沈明辉的领养记录有问题，周小雨根本没被他领养，而是成了实验体46号。

    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林小羽跟着声音找到半面破镜子，镜面上用血迹写着47号该醒了。她凑近时，镜子里的倒影突然动了动，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身后还站着穿黑风衣的人。她猛地转身，只有潮湿的砖墙和摇曳的手电光。

    回到诊所时，发现有人在她的诊疗本上写了句话：第47次实验，开始。旁边画着个正在流血的风铃。林小羽翻开患者档案，发现陈露、王曼、许明轩的名字后面都标着实验体03、17、32，而她的档案编号是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