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两步，差点被积水滑倒。远处保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瑶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抱紧公文包，消失在雨幕中。

    回到家时，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叶欢僵在半空的手。他手里还攥着给小雨买的蛋糕，奶油被雨水泡得发糊。娟子，你的鞋……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李娟正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和陆瑶拥抱的画面刺得人睁不开眼。

    解释一下

    李娟的声音冷得像冰，项链、照片，还有陆瑶说的‘当年误会’小雨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死死盯着丈夫骤然煞白的脸，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叶欢向前半步，又被李娟后退的动作钉在原地：我和陆瑶真的结束了！孩子是我们捡来的，我发誓！

    他的声音带着破音，伸手想抓她的肩膀，却只碰到潮湿的衣角。李娟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发誓你对着流掉的那个孩子发过誓吗

    这句话让叶欢如遭雷击。他跌坐在沙发上，蛋糕滚落在地，汁液溅在米白色地毯上，像极了当年手术单上的血迹。窗外惊雷炸响，李娟转身冲进卧室，反锁的声音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接下来的日子，李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来，她就着黑暗数墙上的裂痕。听见小雨在门外怯生生地喊

    妈妈，听见叶欢彻夜在客厅踱步，听见他沙哑着嗓子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请假。有次她偷偷扒着门缝看，看见丈夫坐在儿童房门口，头埋在膝盖上，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第五天傍晚，门铃响了。李娟以为是叶欢忘带钥匙，开门却看见个陌生男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毒蛇：李女士，我想和你聊聊叶欢和陆瑶的事。我是绿盟集团的王皓，手指关节敲了敲纸面，你以为小雨真的是捡来的叶欢和陆瑶早就有过孩子，当年他们同居怀孕，虽然流掉了，但现在这个小雨，就是他们旧情复燃的结晶！

    李娟感觉天旋地转，扶着门框才没摔倒。王皓的声音混着楼道里的穿堂风灌进耳朵，每个字都像钢针扎进心脏。她想起陆瑶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叶欢慌乱的辩解，想起小雨熟睡时和叶欢如出一辙的睫毛弧度。泪水再次模糊视线，这次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晚，叶欢发现妻子晕倒在浴室。李娟的身体烫得惊人，嘴里却喃喃说着

    骗子小雨。他抱着人冲进雨里，怀里的身躯轻得可怕，就像当年抱着从手术室出来的陆瑶。救护车的蓝光划破雨夜时，叶欢跪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终于看清这场误会背后，藏着怎样扭曲的恶意。

    第六章

    真相的拼图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叶欢守在李娟病床边，握着她苍白的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盯着妻子眼下青黑的阴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前急诊室刺眼的白光仿佛还在眼前，医生说李娟是精神和身体双重崩溃，此刻昏迷中的她仍不时呓语，攥着被角喊

    小雨……

    骗子……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醒

    小雨踮着脚，奶声奶气的询问让叶欢眼眶发热。他把女儿抱到腿上，闻着她发间残留的痱子粉味道，突然想起王皓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那天傍晚，王皓离开后，他在楼道里捡到张揉皱的酒吧名片，烫金的

    暮色

    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深夜的酒吧霓虹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叶欢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边的王皓。他正端着威士忌轻晃酒杯，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叶欢时，闪过一丝得意的笑。王皓！

    叶欢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酒液泼洒在昂贵的西装上，为什么要对李娟说那些谎话

    王皓不慌不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