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他的手，掏出手帕擦拭嘴角：呵，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和陆瑶那些破事，不就该摊开让你老婆看看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当年她为你流产，现在又把孩子送到你家，你们倒是演得一出好戏。

    叶欢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拳头挥出去的瞬间被保安拦住。王皓整理着弄皱的衣领，冷笑一声：被我说中痛处了告诉你，我追了陆瑶三年，她心里却一直装着你这个窝囊废。现在看你们过得幸福，我当然要好好搅和一下。

    他凑近叶欢耳边，压低声音，小雨是不是你的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胡说！

    叶欢挣脱保安的束缚，再次扑上去。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王皓的眼镜被甩到角落，露出眼底疯狂的恨意。直到酒吧经理报警，警察将他们分开时，叶欢的指关节已经渗出血，而王皓嘴角挂着伤，仍在大笑：我输了又怎样你的婚姻已经完了！

    与此同时，陆瑶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她攥着检查报告的手微微发抖，上面

    急性应激性精神障碍

    的诊断刺痛双眼。护士说李娟一直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叶欢拥抱的照片。不能再瞒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

    小雨正在给李娟画星星，彩色蜡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看到陆瑶进来，孩子有些害怕地躲到叶欢身后。陆瑶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李娟的手，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李姐，对不起，我早该把真相告诉你。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小雨，她是我姐姐的孩子。姐姐在未婚的情况下生下了她，一直以来都是由我的母亲来照顾这个孩子。然而，两年前，我的母亲不幸患上了重病，我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抚养小雨……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陆瑶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又担心如果直接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可能会误会我们的意图。因此，我和叶欢商量了一个‘捡孩子’的戏码。记得那天在咖啡馆吗他递给我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装着重要文件的盒子，里面装的其实是小雨的体检报告，和一些小雨平时吃的药品。

    叶欢站在一旁，喉咙像被堵住。他想起陆瑶收到盒子时如释重负的表情，想起她当时说

    小雨终于健康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误会。而李娟在昏迷中似乎听到了对话，睫毛颤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周后，李娟在晨光中醒来。叶欢趴在床边睡着，胡茬长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小雨趴在窗口，正对着一只停在栏杆上的麻雀招手。妈妈！

    孩子发现她醒来，扑到床上，带着奶香的拥抱让李娟鼻子发酸。

    随着身体逐渐康复，李娟却陷入了新的困惑。她看着叶欢给小雨扎辫子，父女俩侧脸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小雨学叶欢挑眉的样子，连神态都如出一辙。夜晚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那些好不容易平息的怀疑又开始蠢蠢欲动。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叶欢默默将亲子鉴定机构的宣传单放在了她枕边，而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一家三口的身上，却照不亮李娟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迷雾。

    第七章

    信任的天平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李娟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框边缘。镜中倒影被割裂成碎片，正如她此刻混乱的思绪。自从陆瑶坦白真相后，生活看似回归正轨，可每当小雨对着叶欢笑，那如出一辙的酒窝、眉眼，总像根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餐桌上，小雨正用勺子费力地舀着粥，米粒沾在脸颊上。叶欢伸手替她擦拭，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爸爸，我学会新儿歌啦！

    小雨突然仰起头，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餐厅格外响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