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十八相同的泪痣。广播里传来寻人启事：请林秋玲女士速到警务室，您涉嫌危害人类安全罪...

    她摸向口袋里的U盘，里面是在黑市抢到的基因黑市交易名单，第一名赫然是K集团前安保主管。忽然，镜子上浮现出用雾气写下的字：19号样本在等你，于伦敦桥的雾中。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彩信：J躺在血泊中的瑞士医院病房，手中握着半枚蝴蝶徽章，背景是被洗劫一空的实验室。附言只有一行代码：01001000

    01100101

    01101100

    01101100

    01101111（二进制转译：HELLO）

    林秋玲撕去易容胶，任由真实面容暴露在监控下。当她走向登机口时，袖口的晨光药剂微微发烫——那是小十八偷偷调换过的版本。远处的电子屏上，全球新闻正在滚动：晨光受益者突发退行性病变，疑与新型病毒有关。

    她摸向颈间的玉佩，碎成两半的蝴蝶突然发出蓝光，拼合处显现出从未见过的地图——标记着北极圈内的神秘实验室。而在她身后，戴着相同蝴蝶吊坠的旅客们正从四面八方汇聚，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基因海啸。

    伦敦塔桥的浓雾如墨，将泰晤士河染成灰黑色。林秋玲裹紧风衣，追踪器的红光在雾中明明灭灭，最终停在废弃的蒸汽钟旁。钟面上的时间凝固在10:07——正是母亲车祸去世的时刻。

    姐姐果然敢来。小十八的声音从钟体内部传来，金属质感中带着电流杂音，看看你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等你。

    她转身，只见雾气里浮动着数十个光点——是戴着夜视镜的杀手，每人手中都拿着刻有蝴蝶标记的匕首。更远处，大本钟的电子屏正在播放伪造的监控录像：林秋玲正将紫色药剂注入J的输液管。

    你偷换了我的记忆。林秋玲摸向耳后植入的神经芯片，那是晨光计划附带的脑机接口，但你忘了，真正的记忆...带着痛觉。她猛然扯开袖口，露出三年前为保护小十八（当时的实验体）被火焰灼伤的疤痕——这个细节从未录入克隆体的记忆库。

    杀手们的动作突然停滞。小十八的全息投影在雾中显形，她盯着那道疤痕，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这不可能...你明明在监狱里...

    因为我从来不是实验品。林秋玲掏出父亲的怀表，内盖里嵌着母亲的一缕白发，当你们在培养皿里复制我的基因时，真正的我正在学习怎么在监狱里活下去。痛觉、恐惧、希望...这些才是我独一无二的‘源代码’。

    雾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林秋玲趁机踢翻蒸汽钟的齿轮箱，浓稠的白雾突然变成荧光蓝——是晨光药剂的反应。杀手们的皮肤下浮现出紫色纹路，那是注射过黄昏的标志。

    他们是你的棋子，对吗她按住小十八的肩膀，迫使对方看向那些正在痛苦抽搐的杀手，你用‘平等’做幌子，其实和Jonathan一样，把人当成工具。

    小十八的投影开始闪烁，显露出底层代码的乱流：你以为自己多高尚你公开‘晨光’技术，却让黑市用残次品赚得盆满钵满！那些没有资格注射正版药剂的人，只能在阴沟里腐烂——就像曾经的我们！

    话音未落，一枚导弹突然穿透浓雾，炸断了塔桥的钢索。林秋玲抱着小十八滚向安全区，却见一架印有北极实验室标志的无人机正在空中盘旋，摄像头红点锁定在她们身上。

    该走了。J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炮火声的杂音，北极实验室的人想活捉你们，尤其是18号的神经芯片。

    你不是在瑞士...

    那是克隆体诱饵。J咳嗽着，背景里传来俄语指挥声，秋玲，还记得你母亲的英文名Jane吗在俄语里，它拼作‘I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