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极实验室的初代项目名。

    钢索断裂的巨响中，林秋玲拽着小十八跳进泰晤士河。冰冷的河水灌进衣领时，她摸到对方后颈的凸起——不是芯片，而是一枚微型核弹触发器。

    他们在你身体里装了炸弹。她在水中撕开小十八的衣领，果然看到锁骨下方的倒计时屏幕，北极实验室从来没把你当人，只是个能接近我的...活体武器。

    小十八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恐惧：那你为什么救我我害你失去了一切！

    因为我知道被当成棋子的滋味。林秋玲扯下自己的神经芯片，用牙齿咬破外壳，蓝色的纳米机器人涌进小十八的血管，晨光不仅能修复基因，还能改写代码——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终极后手。

    倒计时戛然而止。当她们从河面浮出时，无人机已经坠落，驾驶员座舱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背景是北极实验室的logo。婴儿的脚腕上戴着银镯，刻着19的字样。

    那是我小十八颤抖着触碰照片，还是...她

    林秋玲望着远处伦敦眼亮起的红光，那是基因黑市的信号。她握紧小十八的手，两人腕间的疤痕重叠成完整的蝴蝶：或许我们都不是棋子。真正的棋盘，在北极圈的冰山下——而我们，要做第一个破冰的人。

    通讯器再次响起，这次是陌生的机械音：恭喜你们通过测试，第18号和第0号样本。背景里传来成排培养皿的嗡鸣，现在该聊聊了——你们想成为新世界的神，还是...燃料

    北极圈的永夜中，极光如绿色巨蟒缠绕着冰山。林秋玲踩着冻土，小十八颈间的银镯与前方实验室的门禁产生共鸣，冰层下隐约浮现出由基因链构成的大门——正是母亲日记里画过的螺旋图案。

    欢迎回家，Iana的女儿。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实验室穹顶缓缓升起，成排的量子计算机闪烁着冷光。在中央控制台前，悬浮着巨大的培养皿，里面漂浮着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躯体，只是后颈连接着数百根数据线——那是被称为19号样本的AI核心。

    她不是我母亲。林秋玲握紧小十八的手，后者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Jane穿着白大褂，眼中跳动着代码流：秋玲，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将意识上传至‘晨光’主系统。北极实验室的真正目的，是用克隆体的基因制造‘人类意识共同体’。

    小十八突然指着培养皿尖叫：看！她手里拿着的是...

    培养皿中的母亲掌心摊开，躺着枚带血的蝴蝶徽章——正是J在瑞士医院拼死保护的信物。林秋玲的神经芯片开始刺痛，一段被封存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五岁生日那天，母亲抱着她站在实验室里，身后的屏幕上写着：Project

    Icarus（伊卡洛斯计划）——让人类挣脱肉体的枷锁。

    伊卡洛斯计划那不是古希腊神话里飞向太阳的悲剧小十八后退半步，踩到了散落在地的实验报告，标题是《关于意识移植引发人格分裂的可行性研究》。

    因为太阳会灼烧翅膀。林秋玲走向控制台，指尖抚过母亲的影像，纳米机器人顺着她的皮肤爬进系统，他们想把所有人的意识融合成单一生命体，但忘记了——多样性才是生命的本质。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亮起，显示全球各地的晨光受益者正在失去意识，他们的神经芯片被强行接入北极实验室的主网络。J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秋玲，我被困在系统里了，他们想把我改造成...控制意识的中枢！

    林秋玲看到监控画面里，J的身体被机械臂贯穿，正在转化为半人半机械的适配器。她咬碎藏在臼齿中的量子密钥——那是父亲临终前植入的最后防线，实验室的防御系统应声启动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