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昨晚两点，程远从保险柜取出个银色冷冻箱，箱体印着人体器官运输专用。

    惊喜吗程远的声音在背后炸响。他手里握着把骨锯，锯齿还沾着暗红碎屑：三年前就该让你代替小雪进焚化炉。

    我撞翻台灯扑向警报器，程远却笑着按下遥控器。书柜缓缓移开，露出冷库般的手术室。二十个玻璃罐悬浮在福尔马林中，每个都装着不同女性的子宫。

    你姐的最特别。他敲了敲标注林小春的罐子，内膜上隐约可见刀刻的C&L，我在她排卵期取的，正好做培养皿。

    苏宁的来电铃声救了我。程远分神刹那，我抓起冷冻箱砸向他膝盖。箱体破裂时滚出六枚钻戒，其中一枚内圈刻着我和姐姐的名字缩写。

    本来想结婚时给你戴上。程远揪住我头发往焚化炉拖拽，炉口温度显示器突然弹出人脸识别框——扫描的竟是我姐的遗容！

    千钧一发之际，管家举着电击枪破门而入。程远抽搐倒地时，我看清管家胸牌上的名字：程琳。

    没想到吧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我七分相似的脸，三年前被这畜生割肾的，还有你亲妈。

    程琳的枪口抵住我太阳穴时，冷冻库的白雾正在她睫毛上结霜。她扯开我衣领露出蝴蝶胎记，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妈妈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该多伤心啊。

    我被她拖进暗室，满墙监控屏同时亮起。画面里二十个孕肚高隆的女人正在分娩，每张脸都和我有七分相似。最中央的屏幕里，姐姐林小春浑身插满导管，隆起的腹部浮现出婴儿手掌印。

    惊喜吗程琳调出基因图谱，你不过是第19号子宫容器，真正的林小夏三年前就......

    解剖室突然传来巨响。苏宁浑身是血地撞进来，怀里抱着个襁褓：冷冻库密码是19930314！你生日根本是程远设定的实验编号！

    程琳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婴儿。子弹击碎显示屏的瞬间，我看到产妇们集体捂住腹部惨叫，姐姐的孕肚裂开血口——爬出来的竟是戴着程远婚戒的机械手掌！

    你们毁了我的克隆矩阵！程琳撕开护士服，腰腹处的手术疤痕拼成19这个数字，那就用你的子宫来偿还！

    我被按上手术台时，冷藏柜突然爆开。本该在焚化炉的程远走出来，揭下的脸皮下露出姐姐的面容：我的好妹妹，该把心脏还给我了。

    暴雨把湿地公园的铜像冲刷得发亮时，我握着的断指突然开始抽搐。

    程琳被电锯切下的无名指泛起诡异的蓝光，指甲盖上浮现出经纬度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正是姐姐遇害的荷花池位置。

    池底淤泥漫过腰际的瞬间，我摸到了冰冷的金属板。

    虹膜扫描仪的红光扫过眼球时，我听见机械女声用母亲的音调说：欢迎回家，第19号容器。

    地下实验室的冷光刺得人流泪。十八具穿着婚纱的骸骨以分娩姿势环绕着中央培养舱，每具骸骨的无名指都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婚戒。

    舱内漂浮着二十岁模样的母亲，她隆起的腹部插满导管，另一端连接着程远的金属脊椎。

    比预期早醒了两年呢。母亲突然睁开全白的眼睛，腹部皮肤像拉链般裂开。

    程远的机械头颅从子宫里探出来，不过正好用你的身体完成最后移植。

    苏宁的消防斧砍在培养舱上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婴儿啼哭。

    我的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顺着腿根浸湿了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显示，从2003到2023年，每个3月14日都有容器在这里分娩死亡。

    惊讶吗程远的声线突然变成姐姐的嗓音，他撕开金属面罩，露出林小春腐烂半边的脸，你七岁那年看到的车祸，其实是第7号容器的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