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大概是刚才拉扯时掉了。她站起身,将珍珠放在顾景深掌心:还给你,连同这些年的照顾。
她打开门的瞬间,顾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晚,你父亲坠楼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他顿了顿,小晚喜欢吃桂花糖,别让她喝咖啡熬夜。
苏晚的脚步顿住,眼泪再次涌出。父亲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的胃。而顾景深,竟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所以你就按照我父亲的遗愿,把我当成女儿来养她没有回头,顾景深,我要的是爱人,不是监护人。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顾景深盯着掌心的珍珠,忽然发现银饰卡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毯缝隙里。那是他亲手设计的结痂图案,内侧刻着W——苏晚名字的首字母。
他捡起银饰,指尖划过凹凸的纹路,仿佛触碰到她后背的烫伤。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的心跳,藏在了这些无声的信物里,却忘了告诉她,那些看似掌控的背后,是害怕失去的慌张,是迟来十年的心动。
(第四章完)
第五章:真相·生死告白
顾氏集团的股价在早盘暴跌18%,顾景深盯着电脑屏幕,指腹碾过键盘上的结痂图案——那是苏晚上周偷偷贴的贴纸,此刻像道讽刺的伤口。秘书敲门的声音格外急促:许氏联合几家私募做空我们,他们还放出消息说……说您为了女人置公司于不顾。
他捏碎手中的钢笔,蓝黑墨水渗进掌心的纹路。昨晚生日宴后,苏晚的珍珠手链碎片还躺在他西装内袋,每颗珠子都硌得人心慌。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地下车库的监控画面里,苏晚的米色风衣消失在拐角,三秒后,道阴影猛地拽住她的包带。
暴雨砸在车窗上,顾景深的保时捷在高架上飙到200码。导航定位显示苏晚的手机信号停在城郊废弃的制衣厂——正是她父亲当年被顾氏收购的厂房。后视镜里,许念的玛莎拉蒂紧紧咬住车尾,他忽然冷笑:许念,你比你父亲更沉不住气。
制衣厂的铁门锈迹斑斑,苏晚被反绑在生锈的缝纫机上。雨水从破瓦缝滴落,打湿她后背的烫伤,疼得几乎麻木。绑架者的对话混着雷声传来:许小姐说,拿到顾景深的收购案签字,就放我们出国。
她盯着脚边的雕花剪刀——顾景深送的雾川高定纪念品,此刻正躺在三厘米外的水洼里。手腕的红痕被绳子磨破,鲜血滴在剪刀柄的结痂纹路上,忽然想起他说过: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划对方手腕的动脉。
绑架者的脚步声逼近时,苏晚猛地蜷起膝盖,用高跟鞋踢翻铁桶。趁对方分神的瞬间,她侧身滚向剪刀,绳子在锋利的机轮上摩擦——那是父亲当年教她用的老式缝纫机,断线保护装置早已失灵。
贱人!刀刃抵住她咽喉的瞬间,苏晚反手将剪刀刺进对方手腕。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她扯断绳子,抓起地上的碎布塞进对方嘴里,动作连贯得像场无声的设计剪裁——十二岁开始,她就跟着父亲在车间学用缝纫机,知道每台机器的弱点。
消防通道的铁门突然被撞开,顾景深的身影在雨幕中模糊。苏晚靠在缝纫机上,用牙齿咬开急救包,碘伏淋在手臂的划伤上,疼得吸气:顾先生来谈交易了
他浑身湿透,西装下的结痂袖扣闪着血光。看见她正在给自己缝伤口,喉结剧烈滚动:谁教你自己处理伤口的
我父亲。苏晚扯紧缝线,他说,眼泪缝不拢伤口,只能用针线。抬头看见他发红的眼尾,忽然笑了,顾先生,你抖得比我还厉害。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急诊室,顾景深握着苏晚缠着纱布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茧:许氏买通你的继母,拿到了你父亲的贷款合同。他低头望着她手腕的红痕,我父亲当年确实去了天台,但他没推你父亲,是我父亲跪下求他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