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细小的珍珠。

    窗外惊雷炸响，整栋楼陷入黑暗。

    夏栀的惊呼被吞没在雨声里，江临摸到她的指尖，比姜茶还烫。

    别怕。他声音发颤，我在。

    下一秒，应急灯亮起。夏栀蜷缩在沙发角，肩带滑落至臂弯。

    江临的镜框卡在她发间，呼吸扫过她锁骨上的朱砂痣。

    他后撤半步，撞翻茶几上的药瓶。

    白色药片滚落满地，标签上印着盐酸曲马多。

    晨雾还未散尽，江临已经站在7-11的冷柜前。

    保温袋里放着连夜查资料配好的营养粥，肝癌患者需要高蛋白低钠饮食。

    他在代码注释里写了三页食谱。

    江工这么早前台小姐惊讶地看着他怀里粉蓝配色的便当袋，给女朋友带的

    江临耳尖发烫，低头撞上匆匆赶来的夏栀。

    她今天换了珍珠发夹，随着跑动在晨光里忽闪，像坠落人鱼的鳞片。

    昨天...谢谢你。她把热美式塞进他手里，指尖残留着止疼药片的凉意。

    我重新做了NPC剧情树，要看看吗

    两人挤在转椅里调试代码时，江临闻到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夏栀的羊绒开衫下隐约透出医用胶布边缘，随着她敲击键盘的动作在锁骨下方若隐若现。

    这里要加个情感阈值判定。她倾身指向屏幕，后颈露出半枚淡青色针眼。

    当玩家选择背叛组织时，NPC的心碎值应该...

    江临突然握住她手腕：你打过留置针

    空气凝固了三秒。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空洞的嗡鸣。

    夏栀腕间的红绳滑进他指缝，绳结上串着颗褪色的转运珠。

    上周体检抽了八管血。她笑着抽回手，袖口滑落盖住那些星星点点的淤青。

    你知道我贫血的。

    江临盯着她无名指根的月牙形疤痕，想起昨夜滚落在地的药瓶。

    盐酸曲马多—那是癌症晚期患者才用得上的强效止痛剂。

    午休时他在消防通道搜索肝癌护理知识，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压抑的呕吐声。

    夏栀蜷缩在二楼拐角，手机屏幕亮着妈妈的来电显示，脚边是打翻的慕斯。

    别过来！她用手背抹去嘴角血丝，蛋糕上的滚到江临鞋边，只是...生理期...

    江临蹲下身，看见她手机相册里最新的检查报告。

    肌酐值872μmolL，正常上限的十倍，诊断栏赫然写着慢性肾脏病5期。

    你偷看我手机夏栀突然尖叫，指甲掐进他手臂。

    为什么要查我的病历你和那些人一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剧烈收缩着向后倒去。

    江临接住她下坠的身体，摸到后腰处凸起的透析导管。

    抢救室的蓝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江临攥着病危通知书，发现家属签字栏里夏栀自己的笔迹—她早就独自签过十七张这样的纸。

    肌酐清除率只剩6%了。医生指着CT片上萎缩的肾脏

    。

    除非找到合适肾源，否则最多三个月。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夏栀腕间还粘着团建时他送的樱花贴纸。

    江临把脸埋进她挂着吊针的掌心，尝到血氧夹的铁锈味。

    骗子。他哽咽着咬住她无名指的疤痕，不是说好要一起看到游戏正式上线吗

    窗外开始下雨，和昨夜一样的暴雨。

    夏栀在昏迷中抽搐，镇痛泵的按钮被撞得砰砰作响。

    江临突然起身冲向检验科，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配型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