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手。
弹幕突然刷屏:
【用衣服垫着手!别磨破了!】
【快看枕头底下!原主藏了半片止痛药!】
我伸手摸向枕头,指尖触到片硬邦邦的东西——真的是止痛药,铝箔包装都磨破了。
新闻里说,陈雨被打断手指后,王富贵扔给她半片止痛药,她藏了起来。
楼下传来狗叫,是王富贵养的狼狗黑子。弹幕突然变红:
【00:08:47
黑子被喂了安眠药!他马上回来!】
妈的,这鬼天气天天下雨!
王富贵的脚步声又近了,我慌忙把玻璃片塞进袖口,止痛药攥在手心。
门开了。
他手里多了个注射器,金属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乖乖打针,省得老子动手。
他晃了晃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晃来晃去,
村医说这药好,打了就听话。
我往后退,后背抵着墙,
突然想起弹幕里说过,这针是镇静剂,打了可以为所欲为。
我、我喝了粥……
我举起空碗,手故意抖得厉害,
现在头晕,能不能……明天再打
王富贵眯起眼,突然扇了我一巴掌:
装什么清高!还当自己是城里人呢老子花了一万块买你,今晚必须把事办了!
他扑过来,我尖叫着往后躲,注射器当啷掉在地上。
别碰我!
我抓起碎玻璃片划向他的脸,锋利的刃口划过他手背,顿时涌出鲜血。
王富贵怒吼着挥拳,我侧身躲开,头撞在墙上,眼前直冒金星。
他顿时大怒,抬腿就是几脚向我踹来,我感觉我内脏都要碎了。
就在这拳打脚踢之时,我感觉这次任务就要失败之际。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村民来了。
王富贵捂着伤口骂骂咧咧:看我不打死你,反了你了!不打断你的腿,你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天!
他弯腰去捡注射器,我趁机把玻璃片塞进炕洞——弹幕说过,这是以后的物证。
怎么回事别打死了!
门外有人喊。
王富贵瞪了我一眼,瘸着腿去开门,门缝里飘进几句嘀咕:
别让她跑了,不行就打断腿关起来,生完孩子再开门。
受伤了那至少明晚必须得办事了。
2.
我缩在墙角,掌心全是汗。
弹幕又浮起来:
【他们去拿铁链了!五分钟后锁门!】
【后山有废弃矿洞!原主第一次逃跑就是走的那里!】
【记住:王富贵的摩托车钥匙挂在牛棚柱子上!】
门重新锁上时,我摸到了枕头下的碎玻璃片。
窗外传来狼狗的低吠,远处有猫头鹰在叫。
可能是看我受伤太重,王富贵没有霸王硬上弓。
但是我知道明天晚上可能在劫难逃了。
我一晚上都一半清醒一半睡眠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
贱人,装什么装,就这点伤还要死不活
陶碗砸在我耳边的瞬间,我闻到了粥里混着的铁锈味——
不是稗子,是王富贵今早杀的那只土鸡的血。
他母亲站在炕前,拄着根枣木拐杖,杖头刻着歪歪扭扭的喜字。
那是她用卖鸡蛋的钱请村里神汉刻的,说是能镇住煞星。
新媳妇正式进了门第一天得喝鸡血粥,
她缺了门牙的嘴漏风,浑浊的眼球在我胸前打转,
不然克死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