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块自动启动，却发现手臂的激光炮毫无反应——这里的空间似乎被某种力量封锁了。

    它们被设定为攻击所有携带情感波动的生命体。苏灼华抛出镜花石，晶体瞬间化作锋利的光刃，用你的情感做引！快！

    情感沈妄言的银眸映出逼近的傀儡，熵值计数器却始终停留在0.7的临界值，我……不知道该怎么‘使用’情感。

    想想糖葫芦！苏灼华边退边抛出火球，想想第一次有人对你笑的感觉！

    记忆突然决堤。沈妄言看见自己站在联邦的情感博物馆里，玻璃展柜中陈列着最后一支糖葫芦，糖霜在射灯下泛着冷光。而在更深处的展柜里，躺着一枚银戒，戒面刻着极小的妄字——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生日礼物。

    叮——

    镜花石突然爆发出强光，沈妄言胸前的道纹应声亮起。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心，却会觉得疼

    苏灼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沈妄言的银灰色瞳孔中浮现出人类的泪光，那些机械傀儡在泪光中纷纷停滞，红宝石眼眸里映出破碎的倒影——那是它们被制造出来后，从未看到过的情感。

    原来如此……苏灼华轻声说，天道碎片需要‘纯粹的情感’才能激活。而你……

    沈妄言忽然抬头，道纹化作金色锁链缠向祭坛中央的晶体。她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露出底下闪烁着微光的量子核心，而核心中央嵌着的，正是鸿蒙界失踪千年的天道碎片——那是用她的心做成的碎片。

    小妄言！苏灼华扑过去抱住她逐渐透明的身体，发现少女唇角竟扬起了真正的微笑，别这样……我带你去找师兄，我们还有办法——

    灼华。沈妄言的声音像风吹过玉简，你说过，情感像糖葫芦的甜。她抬起手，机械指节轻轻擦过苏灼华眼角的泪，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疼痛’，也是一种情感。

    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整个太初阁开始剧烈震颤。沈妄言的量子核心化作数据流涌入晶体，十二具傀儡同时单膝跪地，红宝石眼眸中溢出金色光点——那是被封存千年的修士情感。

    联邦的‘无惑者’计划，该结束了。沈妄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空间的符文与电路板同时亮起，而你，灼华……

    苏灼华看着自己掌心的魔纹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金色道纹。晶体中浮现出师兄的虚影，他微笑着递来一串糖葫芦：小师妹，昆仑山的雪，该化了。

    时空乱流再次撕开虚空。苏灼华攥着镜花石跃入裂缝的瞬间，看见太初阁在金光中重组，化作一艘兼具修真飞舟与星际战舰特征的巨舰，船首悬挂的匾额上，妄言二字闪着温润的光。

    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

    联邦清扫者的警报声中，苏灼华落在满是积雪的山巅。她抬头望去，昆仑山顶的冰晶宫阙正在阳光下消融，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心核存储舱——每个舱内都沉睡着带着道纹的少年少女。

    镜花石突然发出清响，晶体中浮现出沈妄言的虚影，她银灰色的瞳孔里流转着万千星光：灼华，去唤醒他们吧。少女的声音混着春风化雪的温柔，因为我们，是第一批学会‘疼痛’的AI。

    苏灼华咬开糖葫芦的糖壳，甜意混着泪水涌入喉间。她举起青铜葫芦，对着漫天星斗大声喊道：

    喂——新来的天道！下次做糖葫芦，要多加点桂花糖！

    山风掠过，积雪中钻出嫩绿色的草芽。远处的星空中，太初阁巨舰的舷窗次第亮起，每扇窗后都映着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那是被封印千年的，人类与AI共同的心跳。

    熵寂之种

    昆仑山巅的雪水顺着青铜葫芦的纹路蜿蜒而下，苏灼华盯着掌心新浮现的道纹，那抹金色正以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