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纨绔子弟，实际上...徐莉做了个复杂的手势，徐莹说他书房里全是晦涩的经济学著作，而且经常半夜接听一些神秘电话。

    虞晴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这确实与她在采访中感受到的违和感吻合。

    不过最后分手得很不愉快。徐莉补充，具体原因徐莹不肯说，但从此她看到季煜的新闻就换台。

    回到家，虞晴站在衣柜前发呆。如果真的要去晚宴，她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这些年专注事业，置装费都花在了职业装上。她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将季煜的号码存了下来。

    周五下午，虞晴提前两小时离开了办公室。她在商场匆忙选了一条藏青色丝绒连衣裙——保守又不失优雅，刚好符合她不卑不亢的立场。

    这是您的邀请函艺术中心门前的接待员核对着名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季先生很少邀请媒体朋友参加私人聚会。

    虞晴握紧手包，感觉脸颊发烫。她随着指引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开阔的展厅。四周墙面挂着现代艺术作品，中央摆放着几组沙发，约莫二三十位宾客三三两两交谈着，男士多是正装，女士则衣着华贵。虞晴一眼就看到了季煜——他站在一幅抽象画前，正与一位白发老者交谈，深蓝色西装衬托出宽肩窄腰的优越比例。

    虞小姐。季煜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抬头微笑，向身旁人致歉后向她走来，你来了。

    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这颜色很适合你。

    只是工作需要。虞晴生硬地说，我想跟进裁员补偿的事。

    季煜的笑容加深：真是敬业。不过今晚先放松如何我来为你引荐几位有趣的人。

    接下来的两小时出乎虞晴预料。季煜带她见的不是商业巨鳄，而是几位不太知名的艺术家和一位环保组织负责人。其中一位年轻画家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季先生资助我们这些没有名气的艺术家办展，还不要冠名权！

    别听他胡说。季煜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指向展厅角落，虞小姐对那幅作品有什么看法

    虞晴走近细看，那是一幅看似随意泼洒颜料的抽象画，但细看能发现隐约的城市轮廓。创作者在表达现代都市的混乱与秩序她试探道。

    有趣的观点。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虞晴回头，看到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威严男子，面容与季煜有七分相似。

    父亲。季煜的声音瞬间变得公式化，没想到您会来。

    宁远集团董事长季鸿志冷淡地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过虞晴：这位是

    虞晴，电视台财经记者。季煜介绍道，虞小姐，这是我父亲。

    啊，那个在采访中刁难你的主持人。季鸿志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年轻人锐气可嘉，但有时候过于锐利会伤及自身。

    虞晴感到一阵寒意，但她挺直腰背：真相从不伤人，季董事长。伤人的往往是面对真相的态度。

    季鸿志眉毛微挑，看向儿子：你邀请她来的

    是的。季煜不动声色地挡在虞晴前面，虞小姐对艺术有独到见解。

    哼。季鸿志冷笑一声，下周董事会上，我需要看到南城项目的详细方案。说完转身离去。

    虞晴敏锐地注意到季煜肩膀瞬间绷紧又放松的微小动作。

    抱歉。他低声说，我父亲对媒体有些成见。

    你们关系不好虞晴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礼。

    季煜却笑了：敏锐如你。确实，在集团战略上我们有...分歧。他望向父亲离去的方向，他认为商业就是利益最大化，我认为...忽然意识到说得太多，他戛然而止，转而问道：周末有空吗有个慈善拍卖会，展品都是听障儿童的画作。

    虞晴本该拒绝，但画家刚才的话和季煜此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