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让她迟疑了：我...需要查查日程。

    理解。季煜递给她一张节目单，地址在上面。来不来都欢迎。

    当晚回到家，虞晴收到台里邮件：下周一将宣布新节目《财智前沿》的主持人人选。她心头一跳——这是她准备了半年的目标。邮件末尾的cc名单里，郑岩的名字赫然在列。

    第三章：慈善假面

    周六上午十点，虞晴站在阳光福利院门口，犹豫是否要进去。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米色休闲裤，与那些西装革履的来宾格格不入。

    我就知道你会来。季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天一反常态地穿着浅色亚麻西装，少了几分商业精英的冷峻，多了几分亲和力。

    我只是对听障儿童的艺术教育感兴趣。虞晴辩解道。

    季煜微笑不语，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拍卖会在福利院的小礼堂举行，现场布置朴素但温馨。虞晴惊讶地发现，季煜是活动的发起人之一，但他坚持不上台讲话，而是请了一位聋哑学校的老师做主持人。

    季先生五年前匿名资助了我们第一批画具。老师在台上用手语说道，旁边有志愿者翻译，当时我们不知道捐款人是谁，直到去年...

    季煜在台下轻微摇头，老师会意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拍卖开始后，虞晴注意到季煜频频举牌，拍下的大部分是那些技法稚嫩但色彩大胆的作品。

    你家里有那么多墙面挂画吗她忍不住问。

    季煜轻笑：这些作品会在我投资的一家咖啡馆展出并出售，所有收入直接返还给创作者。见虞晴惊讶的表情，他补充：不是每个慈善行为都需要媒体报道。

    虞晴突然想起徐莉的话——那个男人有两张脸。眼前的季煜与社交媒体上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拍卖结束后，孩子们围上来向季煜展示新学的画技。他蹲下身，耐心地与每个孩子交流，甚至尝试着用生疏的手语比划。阳光下，他眼角笑纹格外明显，没了往日的锋芒毕露。

    你会手语回程的车上，虞晴好奇地问。季煜坚持要送她回家。

    一点点。季煜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我母亲生前是特殊教育老师。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私人生活。虞晴不知该如何接话，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周一有个重要会议季煜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

    你看了十二次手表。季煜轻笑道，作为主持人，你的微表情管理很出色，但小动作暴露了你。

    虞晴懊恼地合上表盖：新节目主持人选拔。说完就后悔自己的轻率。

    季煜若有所思：《财智前沿》我在广电的朋友提起过。竞争对手是郑岩

    你调查我虞晴警觉起来。

    只是合理推测。季煜在红灯前停下，转向她，郑岩的父亲是副台长，但他本人连基本的经济学术语都说不利索。

    虞晴微微惊讶于他对电视台内部的了解。红灯转绿，季煜继续说：如果你需要任何资料或...

    不需要。虞晴打断他，我要凭实力赢。

    季煜笑了：正是我欣赏的态度。

    下车前，虞晴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为什么帮我

    季煜沉默片刻：因为我喜欢真实的人。这个世界...太缺少真实了。

    周一早晨，虞晴提前一小时到达办公室，准备下午的竞聘陈述。推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了——郑岩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什么。

    找东西虞晴冷冷地问。

    郑岩明显一惊，迅速将一张纸塞进口袋：虞大主持人，周末过得愉快吗和季少爷的约会

    那是工作。虞晴放下包，请你离开我的工位。

    别紧张。郑岩凑近，压低声音，只是提醒你，台里不喜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