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父亲的笔记本,拽着许沉冲向暗门:从排水管道走!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回头时看见银鳞尸体正在融化,化作的液体形成人形,朝他们缓缓走来。
排水管道狭窄潮湿,许沉在前开路,林晚秋能听见他后背蹭过管壁的声音。拐过第三个弯时,她突然看见前方有微弱的光,还有个人影逆光而立。是你她惊呼出声,那个戴黑纱的女人,十年前在父亲葬礼上出现过的神秘人,此刻正举着盏煤油灯,灯罩上印着熟悉的牡丹纹。
跟我来。女人转身就走,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沉想阻拦,被林晚秋拉住。隧道尽头是扇木门,门上刻着和碎玉相同的纹路。女人掏出另一半碎玉,两块合璧的瞬间,木门轰然打开,露出外面的青石板路——竟然是殡仪馆的后巷,焚烧桶的青烟还在飘,仿佛刚才的地下实验室只是场幻觉。
女人摘下黑纱,露出左脸的牡丹纹身,和那些死者不同,她的纹身是金色的,鳞片边缘泛着柔光:我是往生堂的初代实验体,也是你母亲的妹妹。她看向林晚秋手腕的银鳞,你父亲用最后的药剂保住了你的命,却让自己永远困在了实验室。她递给林晚秋个小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这是暂时抑制鳞化的药剂,每月初一需要注射。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女人转身消失在阴影里,只留下句话:七月十五之前,找到钟楼浮雕里的往生核心,那是毁掉整个计划的关键。林晚秋握紧小瓶,看见许沉正盯着她手腕的银鳞,眼里有心疼也有震惊。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看懂那些尸体的‘语言’了吧因为我们都是往生堂的‘半成品’。
许沉突然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地下实验室的腐臭,却觉得格外安心。不管你是什么,他低声说,我都会陪你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怀里的人颤抖了下,然后紧紧回抱住他,解剖刀挂件硌着他胸口,却比任何誓言都更真实。
殡仪馆的铁门再次吱呀打开时,晨光正照在安生二字上。林晚秋摸着口袋里的碎玉,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最后一句:安生,是往生堂最大的谎言,而你,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实验’。她抬头看向钟楼方向,牡丹浮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等待七月十五的钟声,敲响整个阴谋的终章。
第五章
鳞蚀时分
淡金色药剂注入静脉的瞬间,林晚秋听见血管里传来细密的爆裂声。她蜷缩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看着小臂上的银鳞像被阳光晒化的雪,逐渐退成浅青色的纹路。许沉坐在床边,手里翻着从地下实验室带出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冬天,父亲和姨妈站在钟楼前,两人手腕内侧都纹着金色牡丹,笑得像捧着生日礼物的孩子。
你母亲也是实验体许沉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林晚秋点头,指腹划过照片里母亲的脸:往生堂最初的目标是‘让逝者重生’,后来变成了‘让生者不朽’。我出生那年,他们发现药剂会让孕妇将变异基因遗传给胎儿,所以……她掀起袖口,银鳞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从娘胎里就带着半份‘往生血脉’。
凌晨三点,碎玉突然发出蜂鸣。林晚秋跟着感应走到停尸房,看见墙面的牡丹水渍画正在渗出银色液体,蜿蜒成钟楼的轮廓。父亲笔记里夹着的金属牌开始发烫,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月圆夜,取钟楼顶牡丹蕊中的‘往生露’,那是打开核心的钥匙。
许沉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痕检科刚发来消息,近三个月所有异常死亡者的家属,都收到过同样的银饰牡丹。他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穿灰夹克的清道夫正把银饰塞进焚烧桶,火焰中浮现出七月十五的残影,他们在收集实验体的‘血脉共鸣’,好让核心彻底觉醒。
药剂的效力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