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本名）的签名赫然在目：

    会长放心，盛兰芝已坠楼身亡，所有证据已销毁……

    所以，是你亲手推她下去的

    姜婉逼近一步，陆母后退时撞翻梳妆台，翡翠镯子滚到她脚边。

    那是她活该！

    陆母忽然癫狂地大笑，盛兰芝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我们陆家，我爸说了，只有拿到盛康的核心技术，狮门会才会接纳我们！你外婆不肯交，那就只能死！

    K的手电筒光骤然冷下来，照在老人扭曲的脸上：所以你假装去道歉，趁她不备推她下楼，还把现场伪装成自杀

    没错！陆母忽然抓起桌上的剪刀，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拉你垫背——

    刀刃划破空气的瞬间，姜婉侧身避开，K已经反手制住陆母的手腕。

    老人挣扎着跌倒在地，露出床头柜里的皮质账本，封面上烫金的狮门会三字刺得人眼疼。

    打开看看。姜婉踢开剪刀，蹲下身翻开账本。

    密密麻麻的账目里，赫然记着二十年前陆家与狮门会的分赃记录，其中一笔写着盛康技术转让费：5000万美金，苏明月代收。

    原来你拿了钱，还杀了人。

    她合上账本，陆老太太，你知道狮门会的规矩吧背叛者，要被割掉舌头，沉进黄浦江。

    陆母瞳孔骤缩，忽然抓住她的裤脚：

    求你别告诉会长！我愿意把所有钱都给你，陆家老宅、珠宝、股票……都是你的！

    我要的不是钱。

    姜婉甩开她的手，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红丝绒盒，里面是外婆的遗嘱和当年被抢走的盛康股权书——

    我要你活着，看着陆家彻底覆灭，就像你当年让我外婆看着盛康破产一样。

    K将陆母拖到窗边，指着楼下正在拆除的陆氏大厦：看见那些推土机了吗你儿子建的高楼，马上就要变成废墟。而你——

    他晃了晃手机，我刚刚给狮门会通风报信，说你私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遗产。

    不！他们会杀了我的！陆母尖叫着扑向门口，却被保镖拦住。

    姜婉看着她像只蝼蚁般挣扎，忽然想起外婆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明月啊明月，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进豪门，却不知，狮门会的门，从来只给死人开。

    凌晨五点，姜婉坐在陆家老宅的书房里，台灯照亮外婆的遗嘱：若我遭遇不测，所有资产由外孙女姜婉继承，望她远离纷争，平安度日。

    平安她轻笑一声，将遗嘱收进包里，窗外传来一阵阵消防车的鸣笛——

    陆母的私人病房突然起火，官方通报称电路老化引发意外。

    K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打火机：放心，留了口气，够她在重症监护室里再活三个月。

    做得好。姜婉站起身，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全家福——

    陆沉抱着三岁的儿子，陆母笑得很是慈祥，而她站在角落，像个多余的外人。

    她摘下相框里的照片，撕成碎片扔进壁炉。

    回到盛康集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小林捧着文件跟在身后：姜董，陆沉在地下室绝食，说要见您一面。

    带他去顶楼露台。

    她解开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顺便准备份早餐，我要看着他吃下去。

    陆沉被保镖拖上来时，头发油腻打结，手腕上还留着被拷打的淤青。

    他看见姜婉，忽然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我妈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杀人犯——

    杀人犯她踢开他，示意保镖递来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着陆母在病房的监控，老人浑身插满管子，忽然有个戴口罩的护士靠近，拔掉了她的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