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腕间的智能表突然自动播放一段加密录音：...翡翠矿脉的放射源处理干净...对，就用月河公园的排水系统...

    第四章

    银行暗涌

    华耀资本交易大厅，我站在曾经仰望过的曲面屏墙前。那些跳动的数字曾是我替苏蔓买咖啡时，隔着玻璃门偷窥的天书。

    姜总，林氏集团的二百亿资金到账了。秘书递来冰美式，杯壁凝着和我当年买的便利店咖啡相同的水珠。

    苏蔓带着她的并购团队冲进来时，我正用红色马克笔圈住华耀的股权架构图。

    她普拉达高跟鞋踩碎了我昨天扔掉的婚戒盒，碎钻在防静电地板上迸出火星。

    你以为傍上林家就能翻身她摔出并购文件，华耀的债转股协议...

    我按下遥控器，环形巨幕突然切换成月河公园实时画面。被警方封锁的人工湖正在抽干，湖底裸露的铅制管道泛着诡异幽光。

    苏总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你经手的翡翠城项目会出现核污染我放大管道内壁的辐射检测报告，或者聊聊怎么用公园排水系统偷排了三年

    她身后的操盘手们开始骚动。

    我走到茶水间，在苏蔓惯用的蓝山咖啡罐里摸出微型摄像头——这是她上个月诬陷我泄露交易数据的证据。

    去年十二月七日，你借我送咖啡之便，往风控部刘经理电脑插病毒U盘。我调出加密视频，需要我播放你删除监控记录的过程吗

    玻璃幕墙外传来螺旋桨轰鸣。林若雪带着六个会计师从天而降，她香奈儿套装的腰链上，挂着那枚重新穿好的翡翠玉扣。

    姜先生，南洋十六家银行已冻结相关账户。她把平板拍在会议桌上，苏小姐在开曼群岛的五个空壳公司，账面很有意思呢。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苏蔓送我的旧钱包。

    夹层里泛黄的照片飘落，那是她硕士毕业时我们在地摊吃麻辣烫的合影，背景里模糊的广告牌正写着翡翠原石展销会。

    真该感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举起放大镜对准照片角落，当时觉得奇怪，为什么展销会宣传册要特意遮挡矿区坐标。

    操盘手们突然集体惊呼。

    大屏上华耀股价开始诡异波动，我提前埋下的三百个散户账户同时发力，苏蔓为并购预留的二十倍杠杆瞬间反噬。

    不可能...她惨白着脸去抓电话，我做空的本金是...

    是你挪用客户信托基金的三亿八千万。

    我放出银行流水，顺便说，你请的私人侦探刚被机场海关扣下，他U盘里的商业机密...哦，主要是你偷税漏税的证据。

    林若雪忽然扯了扯我袖口。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苏蔓无名指上陌生的钻戒——内圈刻着华耀副董的英文名。

    第五章

    画中乾坤

    姜先生，这就是顾家收藏的《滇南春晓图》。戴白手套的馆长推开防弹玻璃罩，但您说的玉脉矿藏...

    我隔着纳米手套抚摸绢本，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墨色山水在视网膜上重组，茶马古道的驮队脚印化作等高线，马帮铃铛声里藏着翡翠原石的撞击脆响。

    这里。我点向画尾钤印，吴门画派惯用的骑缝章，实际是土司密文的定位坐标。

    顾清歌的汉服广袖带起檀香，这位古玩世家大小姐的梅花刺青在腕间若隐若现。

    她递来高倍镜时，我注意到她虎口有和陈院长相同的茧——那是二十年文物修复师的标记。

    需要X光谱扫描吗她耳麦闪着红光，苏蔓带着鉴赏团队往这边来了。

    我摘下眼镜哈气，借着擦拭镜片的动作，将茶水沾湿手指。

    当水珠落在绢本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