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腕表,镜片下的眼神充满讥讽:「他可真爱你啊,你只不过割破点皮,他对你的怨恨就能轻易动摇。」
「温迎,虽然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她说着慢慢靠近我,低声说:「可我还是想说,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这时,病房门打开。
常如好整以暇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态度不冷不热的吩咐:「不发热了,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
陈最走过来,对她说:「麻烦了,你去忙吧。」
「伤口浅得根本死不了人。」
常如看向陈最:「你还不了解她吗」
「她可最会骗人了。」
陈最像是没听见她说话,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我。
直到常如出去,陈最也没有说话。
我看着输液袋,活动活动手腕,笑着说:「我感觉我已经神清气爽。」
陈最听了,抬起我的手腕:「这是,好了」
「温迎,你要看心理医生。」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陈最,还是你好骗啊。」
「什么」
陈最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他出轨一次,我割一次。」
我晃晃手腕,一脸认真的问:「你说,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你一样,心疼心疼我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格外漫长,病房里静谧得,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半晌后,他摇头失笑。
他说:「温迎,你贱不贱啊」
陈最没再说话,离开时,门板摔得巨响。
我伸手捂住脸,忍不住发笑。
我才不贱呢。
陈最才贱。
我都把他踩进泥里了,他居然还想要救我。
想救一个精神病,可是会被反噬的。
3.
回到家的时候。
楼上的欢爱声不堪入耳。
我一个人回到卧室,反锁,洗漱。
出来的时候,卧室门正被人从外面暴力扭动。
我习以为常,抓起棒球棍上床睡觉。
门板被人用力踹了一脚,那人应该是又喝醉了,高声叫嚣:「温迎,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哪怕是不在人世了,也要和我待在一起地!」
「我不可能放过你!」
「你也......别想离开我......」
那人声音越来越弱,应该是顺着门板躺下了。
......
第二天下楼,申泽穿着西装,坐在餐厅。
边吃早餐,边浏览新闻。
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好像昨晚那个暴躁的酒鬼,并不是他一样。
看见我手腕上缠着的绷带,他温柔出声:「你下次丢人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
「处理丑闻,很花时间。」
我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同样温柔:「她下次再不分场合的对我发难,我不介意让她也出丑。」
「处理她,你一定不会觉得浪费时间。」
申泽无所谓的耸肩,像是听到了比较好笑的事情,笑了几声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我:
「是觉得初恋混出头了这么有底气和我说话。」
「温迎,我劝你不要太天真。你爸每周的治疗花销,高达多少英镑,用我细算给你吗」
「还有你继母和弟弟的日常开支。」
「当然,还有我的太太。」
「虽然衣食住行一直独立的想要跟我划清界限。」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后,低身看我,在我耳边讥讽:「她发难于你,也只不过是看不惯你又当又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