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
申泽离开后。
保姆收拾完厨房出来,一眼看到我手腕上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渗出新的痕迹,捂嘴惊呼。
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满脸错愕的看着她,又看看手腕,匆忙站起来拿医药箱处理。
我好像越来越不受控了。
4.
下午直播的时候穿了一套兔子女郎的装扮。
把绷带拆了,戴上蕾丝护腕,刚刚好遮住伤口。
跳舞的时候,弹幕一直刷。
「想看姐姐纤细白嫩的手腕,为什么不露」
「姐姐什么时候可以摘面具啊」
「没意思,反而越遮越多了,要卖不卖的。」
「摘面具多少嘉年华,说个数。」
我通常不看弹幕的,直播间也标注的清楚,主播是哑巴。
可以避免很多事,又恰恰纵容很多口无遮拦的人。
大家可以肆意通过网络发泄恶意,而我只要承受的住,就能拿到我该拿的。
手腕一使力,就会牵动伤口。
强忍着直播了三个小时,收入三千。
连我爸治疗一天下来的零头都达不到。
所以当申泽临时要求我陪他出席拍卖会时,我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每共同出席社交场合一次,支付十万。
我们之间从确定结婚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我不由又陷入那句又当又立。
是啊,或许更早之前,在警局撤案的那一刻开始。
我已经是一个商品了。
......
我换了礼服,赶到会场,时间刚好。
申泽看到我手腕上的蕾丝护腕,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落座之后,总感觉被人盯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僵住。
陈最和常如坐在斜对面,距离很近。
一个若有所思,一个面露讥讽。
我看见常如,轻轻靠向陈最耳边,嘴角微动,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可以传过来。
她说:「我就说吧,她最会装可怜骗人了。」
我心头一缩,手指下意识扣向手腕。
申泽伸手过来,强硬的把我的手握住。
他说:「温迎,这种场合丢人,要掂量一下后果。」
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集中精神,去看台上那一件件和我无关的拍品。
适时微笑,配合社交。
谈笑间,台上正在讲解新一轮拍品,翡翠珠串。
我眼神不由定住。
我爸不抽烟不喝酒,除了搞研发,就只有翡翠一个爱好。
小时候不懂,觉得他好烦,老是跟我讲一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
有时候我气急了,好几天不搭理他。
他就带我买奢侈品,买我喜欢的,布灵布灵的东西。
只是嘴上从来没闲着,说:「有灵气的东西,才是真的好。」
「就像我们迎迎的舞蹈......那以后也是要上国际舞台表演的。」
我总觉得他娶了继母后变得好吵,可是他现在安静了,我却感觉我的生命也到头了。
等我回过来神的时候,陈最和申泽,正在竞价。
价值已经高出拍品本身,是我爸一个月的治疗花销,我突然感觉很没意思。
什么都没意思。
我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步履蹒跚,脚下是厚重软绵的地毯,每一步落下去都像走在云端。
好想跌落云层啊。
5.
在洗水台边发呆的间隙,常如气势汹汹的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