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蛋糕。

    杜明的手指在茶杯边缘停顿了一下：这……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林悦的声音坚定，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庆祝这样的日子。

    杜明感到胸口一阵温暖：好，我一定去。

    午餐后，林悦坚持送杜明回按摩店。

    走在路上，小宝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林悦和杜明并肩而行。

    律师说，离婚程序大概还需要三个月，林悦轻声说，赵强现在被税务问题缠身，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杜明点点头：您有什么打算

    公司有意调我去上海分公司，林悦犹豫了一下，那边的市场更大，薪资也更高。我在考虑……

    杜明的心突然沉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这是个好机会。上海的教育资源也更丰富。

    可是……林悦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有点舍不得这里。

    杜明知道她话中的含义，但他选择回避：大城市更适合孩子成长。而且……距离也能提供安全感。

    林悦突然停下脚步：杜明，看着我。

    杜明转向她声音的方向，虽然眼前只有永恒的黑暗。

    我想说的是，林悦的声音微微颤抖，我舍不得你。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杜明心头一颤。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

    多年来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缝，但恐惧也随之而来——一个瞎子，有什么资格接受这样的感情

    林女士……他最终选择了最安全的称呼，您现在的情绪可能还不太稳定。经历了这么多……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林悦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倔强，我很清楚自己的感受。这三个月来，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小宝的呼唤声从前方传来：妈妈！杜叔叔！快来看！有只蝴蝶！

    这个话题被暂时搁置。

    但当天晚上，杜明躺在床上，林悦那句我舍不得你却一直在耳边回响。

    他翻身坐起，摸索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旧相册——这是他失明前最后的照片。

    指尖抚过那些凸起的相片轮廓，他试图回忆自己曾经的模样。

    二十年的黑暗，已经让他几乎忘记了颜色的概念，忘记了林悦可能拥有的样子。

    傻瓜，他自嘲地喃喃自语，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瞎子。

    第二天清晨，杜明刚到按摩店，王姐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杜，昨天那个林女士……你们是不是……

    只是医患关系，杜明迅速打断她，她感激我的帮助而已。

    王姐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这一天的顾客格外多，杜明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思考。

    直到傍晚，最后一位顾客离开后，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林悦，但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杜明先生吗这里是市立医院急诊科。林悦女士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

    杜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她……她怎么样小宝呢

    孩子没事，只是轻微擦伤。但林女士伤势较重，需要立即手术。她在昏迷前说一定要通知您……

    我马上到。杜明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王姐见状连忙拦住他：小杜！怎么了

    林悦出车祸了！杜明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帮我叫辆车！快！

    第七章：新生与希望

    医院的走廊似乎永无止境。

    杜明一手牵着小宝，一手扶着墙壁，在护士的引导下向手术室方向走去。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