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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砸在瓦当上时,我撕开了左臂的囚字烙痕。

    倒写的笔画下藏着半枚火漆印,螭吻缺须处沾血显形——与崔阁老私章严丝合缝。

    2

    暴雨砸在飞鱼服金线时,谢凛的玄铁面具贴上我后颈。

    尸蚕的腥臭混着牵机药味刺入鼻腔,我捏着银针挑开龙袍夹层,三粒青黑虫卵正渗黏液——与父亲手札记录的西域战马蛊如出一辙。

    认得幽州军马案的东西谢凛的绣春刀横在染缸沿,刀鞘缺口的铜锈与父亲暗格里的虎符残片纹路暗合。他呼吸带着沉水香,像极诏狱那夜母亲捧着的错金博山炉余味。

    雷声碾过屋脊。

    林嬷嬷缺失的三根手指在记忆里晃动——恰是捏蛊罐的姿势。昨夜埋银剪的土里,三粒蓖麻籽正从她胃中麦麸爬出霉斑。

    阿芜的呜咽刺破雨幕。

    哑女暗卫跪在檐下,后颈火漆印遇雨洇出丙申二字。谢凛的刀尖突然挑开我左臂衣袖,囚字烙痕渗出的血珠滚落刀面,竟在青铜纹路上游出北境舆图。

    十年前幽州军马暴毙,他扯开飞鱼服下摆,暗纹里半张布防图遇血显形,姜尚书用二十年阳寿换你当药人,就为守着这些脏东西

    我撞翻染缸,猩红浸透他衣襟。断裂的虎符残片从袍角滑出,缺口处的鹰喙状铜锈刺痛双目——父亲说过,真虎符断口必凝鹰喙。

    冷宫方向传来梁柱断裂声。

    谢凛的刀鞘击碎青砖,暴室第七根梁柱轰然倒塌。墙缝里滚出的阴沉木印信,纹路正与外祖父拐杖顶端的瘤节重合。阿芜突然扑向废墟,腐烂的指尖抠出半张焦黄信纸。

    建文二十三年,崔氏换马。

    父亲的血字在闪电中浮现,丙号仓标记旁洇着外祖父私章。谢凛的刀锋压上我脖颈,玄铁面具折射出昭阳公主轿辇的东珠光:你以为林嬷嬷为何缺指她捏蛊罐的手势,可是崔家暗卫的入门功夫。

    雨幕中的女尸腹腔突然蠕动。

    我撕开腐坏的胃囊,霉变麦麸里裹着半枚翡翠戒指——与母亲下葬时戴的那只一模一样。谢凛突然割开自己手掌,血滴在废墟上汇成完整虎符纹,他后颈疤痕遇雨凸起,蜿蜒的沟壑竟与父亲绘制的幽州地形图严丝合缝。

    双生子去一留一,这规矩姜尚书没教你

    昭阳公主的护甲划过我胎记,金箔花钿映出谢凛面具下的烧伤——那疤痕走向,分明是倒写的囚字。

    阿芜的尖叫撕破夜幕。

    她后颈火漆印突然爆裂,爬出的尸蚕正啃噬我的银针。谢凛的绣春刀劈开雨帘,刀刃上父亲的血锈突然苏醒,在雷鸣中拼出八个字:双生互噬,留者承罪。

    丙号仓的梁柱在此时坍塌。

    我攥着虎符残片扑向暗道,腐木缝隙里塞着三十六封未寄出的信——每封落款都是建文二十三年冬,墨迹与父亲绝笔同源。谢凛的刀光追至后心时,我嗅到了母亲棺木里的沉水香——混着牵机药的苦杏仁味。

    沅儿,该醒了。

    父亲的声音从虎符纹路里渗出。谢凛的面具突然碎裂,烧伤下的胎记正与我肩胛烙痕重叠成完整的囚字——倒写的笔锋,恰是崔阁老私章缺须的走向。

    3

    我攥着三十六封信撞开崔府暗门时,霉味混着药渣的酸苦呛入喉头。

    父亲的血在信笺上凝成冰晶,遇烛火竟显出一串名字——建文二十三年冬,北境三十六卫将领皆殁于急病。

    谢凛的刀锋抵住后心。玄铁面具碎片割破他下颌,烧伤下的胎记正与我肩胛烙痕咬合成完整的囚字。倒写的笔锋刺目,恰如当年母亲药碗底刻的替字。

    姜沅,你才是被换走的药引。

    他扯开我衣襟,心口虎符纹遇血游动,缺口处嵌着的翡翠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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