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不是普通摔伤，而是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灼伤的痕迹。

    王总干的林星晚声音嘶哑。

    是我自己！苏颖歇斯底里地大笑，三年前《霓裳》选角那天，我往舞鞋里倒硝酸...没想到你会临时跟我换鞋！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那天苏颖说新舞鞋磨脚，林星晚把自己备用鞋换给她。

    半小时后医护人员从她脚上撕下冒着白烟的舞鞋...

    江述白突然夺门而出，他的黑衬衫在雨幕中像只折翼的鹤。林星晚扑向苏颖夺刀时，她突然压低声音：王总电脑里有江述白爆破事故的真相...密码是我们第一次得奖的日期。

    美工刀划破林星晚掌心，血滴在断簪鹤翅上，像给它点了朱砂眼。窗外传来江述白声嘶力竭的喊声：所有人撤出B区！还有三分钟引爆！

    苏颖把林星晚推出房车时，塞给她一把车钥匙：东郊仓库17号柜。苏颖最后的表情像是回到十五岁那年，这次换我救你们。

    林星晚跌进暴雨中的泥泞，眼睁睁看着房车被烈焰吞没。江述白从背后抱住她往安全区拖拽时，林星晚摸到他肋骨处有块不正常的凹陷——这是当年爆破事故被钢筋刺穿的旧伤。

    苏颖还在里面！林星晚挣扎着指向火海。

    江述白死死箍住林星晚的腰：那是她的选择。

    他的泪水混着雨水砸在林星晚脸上，就像你当年选择为她挡下灯光架。

    消防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江述白颤抖的嘴唇贴在我耳畔：王总保险箱里有原始录像带...证明他故意用劣质引线...

    林星晚攥着染血的玉簪和车钥匙，看着房车在火光中坍塌。

    恍惚间仿佛看见十七岁的苏颖在练功房对我笑：师姐，下次比赛我一定赢你！

    9

    东郊仓库的17号柜里，静静躺着三样东西：王总助理的工作证、贴着《暗涌》标签的录像带，以及苏颖的舞蹈日记。

    翻开泛黄的扉页，稚嫩的笔迹写着要成为像星晚姐那样的舞者。

    林星晚坐在江述白工作室的剪辑室里，看着监控屏幕上的王总被警方带走。

    他肥胖的身躯在警车旁挣扎时，口袋里掉出个U盘——里面是苏颖死前录制的认罪视频，承认自己受胁迫制造威亚事故。

    她最后救了所有人。江述白关上新闻页面，他眼下的青黑显示整夜未眠，包括那段能证明王总谋杀场务的录音。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林星晚注意到他左手小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是苏颖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内圈刻着赎罪二字。

    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吗林星晚按下投影仪开关，《暗涌》的爆破事故录像开始播放，为什么你宁愿背三年黑锅也不揭发王总

    画面定格在惊悚一幕：年轻的场务小张被困火场，江述白冲进去救人时，王总对着对讲机喊：别管场务！先保江述白的脸！

    江述白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肋骨的凹陷伤疤：小张当时抱着怀孕的妻子照片...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王总用他遗孀的性命威胁我闭嘴。

    剪辑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场记小赵探头进来：江老师，电影节那边...

    她的目光落在林星晚手中的舞蹈日记上，突然脸色大变。

    林星晚顺着她视线看向刚翻到的页面——苏颖记录了自己偷偷更换她和王总签订的合约：师姐不知道她的违约金被改成天文数字...

    苏颖死后第三天，有人匿名付清了你的违约金。江述白轻声说，用的是她全部的保险金。

    10

    电影节开幕前夜，林星晚站在被烧毁的废弃剧院里。月光透过焦黑的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