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我立刻给陈明远打了电话，接受了那份工作。然后开始疯狂翻通讯录，寻找任何可能借钱的人。但大学同学大多和我一样是穷学生，亲戚们也都不宽裕...

    晚上七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发现三位室友都在客厅，气氛有些奇怪。她们立刻停止了交谈，齐刷刷地看向我。

    怎么了我警惕地问。

    没什么。苏婉微笑着站起来，吃饭了吗我做了红烧排骨。

    我...吃过了。其实我只在便利店买了个饭团，但此刻没心情吃饭。

    林雨晴突然开口：明天下午三点，陈先生会派人来接你去试教。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推荐的，当然知道。她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别搞砸了。

    说完，她转身回房，留下我和另外两位面面相觑。

    所以你真的接了那个家教程小雨兴奋地问，听说陈明远的儿子是个天才！

    你好像很了解我皱眉。

    啊...这个...程小雨突然结巴起来，雨晴姐提过嘛！

    苏婉适时地递来一杯温水：别太紧张，尽力就好。

    我接过水杯，感觉她们的反应有些过度。但眼下没精力多想，父亲的医药费像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第二天下午，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公寓楼下。司机彬彬有礼地为我开门：陈先生让我来接您。

    车子驶入城郊一处高档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三层别墅前。陈明远亲自在门口迎接。

    我儿子在书房。他领我上楼，提前说明，他有些...特别。

    推开书房门，我看到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满是复杂的代码。听到声音，他头也不回地说：又找家教我说过不需要。

    小凯，这是张老师。陈明远无奈地介绍。

    男孩终于转过身，上下打量我：又一个来骗钱的

    陈凯！陈明远呵斥道。

    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走到男孩身边看向屏幕：你在写Dijkstra算法的优化

    男孩明显一愣：你懂

    略懂。我指着其中一段，这里如果用堆优化，时间复杂度可以从O（n）降到O（nlogn）。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刻开始修改代码。二十分钟后，程序运行速度明显提升。

    你比前几个强。他勉强承认，但还不够教我。

    那这个呢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里面是我大二时做的一个算法可视化项目。

    男孩浏览后，态度明显转变：这个UI设计很新颖...你是怎么想到用颜色表示时间复杂度的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们沉浸在算法讨论中。陈凯确实是个天才，思维敏捷，一点就通。但我也发现，他缺乏系统性思维，常常在细节上钻牛角尖。

    临走时，陈明远满意地点头：看来我儿子认可你了。下周开始正式上课

    没问题。我犹豫了一下，关于预付款...

    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课程安排和小凯的学习资料。

    回程路上，我查看手机银行，果然多了12000元入账。这钱来得太及时了，我立刻给母亲转去一万。

    接下来的两周，我像陀螺一样连轴转：白天上课，周二、四、六下午去给陈凯辅导，其他时间做实验室助理和线上编程兼职。每天回到公寓时都精疲力尽。

    一个周四晚上，我在给陈凯上课时突然头晕目眩，差点摔倒。陈凯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勉强笑笑。

    他皱眉盯着我苍白的脸色：你多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