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了公寓。

    我机械地把采购的东西放进冰箱，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十五万这个数字。也许我可以多接几份家教或者找实验室的兼职但即便如此，短时间内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手机又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听说你在找高薪兼职明早十点，星巴克，我们谈谈。——陈

    我皱起眉头。谁会把我的号码给陌生人更重要的是，谁知道我需要钱

    抬头看向门口，林雨晴离开的方向，一个想法浮现在我心头：难道她听到了我和母亲的通话这个神秘的邀约，会和她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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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星巴克的冷气开得十足，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十点整，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径直朝我走来。

    张伟他伸出手，陈明远。

    我站起来与他握手：您好。请问...

    林小姐推荐你的。他开门见山，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听说你在找兼职

    林小姐果然是林雨晴。我接过文件，是一份家教合同，薪酬栏赫然写着每小时500元。

    我瞪大眼睛：这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陈明远推了推眼镜，不过这个价格对应的是特殊要求。辅导对象是我儿子，他正在准备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需要专业指导。

    但我专业是电子工程，不是计算机...

    林小姐说你在算法和编程方面很有研究。他打断我，而且我儿子需要的是一个能理解他思维方式的人，不是照本宣科的老师。

    我仔细合同条款，条件优厚得不可思议：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预付一个月工资。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工作。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

    陈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林小姐很少推荐人。他拿出一张名片，考虑好了给我电话，不过最好今天内答复，我们时间紧迫。

    他离开后，我盯着合同发呆。每小时500元，一周就是3000，一个月12000...如果再加上其他兼职，三个月内应该能凑够父亲的手术费。但这份工作来得太蹊跷，林雨晴为什么会知道我需要钱又为什么要帮我

    回到公寓，我正撞见程小雨在客厅打游戏。她头也不回地喊：张伟！快来帮我过这关，BOSS打不过去！

    我放下背包，坐到她旁边接过手柄。屏幕上是一个我熟悉的动作游戏，曾经玩过无数遍。十分钟后，BOSS应声倒地。

    太厉害了！程小雨欢呼，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BOSS有攻击模式，摸清规律就好。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瞟向林雨晴紧闭的房门，雨晴在吗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事。程小雨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我的手一抖，手柄差点掉在地上：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你最近很忙，总是很累的样子。她眨着大眼睛，而且昨晚我路过你房间，听到你在电话里说什么手术费...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不止林雨晴，程小雨也知道了

    没什么，家里有点事。我勉强笑笑，迅速转移话题，苏婉呢

    医院实习。程小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医院催缴费了，先要交5万押金。

    五万！我眼前一黑。就算接了那个家教，短时间内也凑不出这么多。

    张伟你脸色好差。程小雨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我站起身，我回房休息会儿。